第二天早上醒來,江寒感到渾身的真氣似乎比昨天練功之前更加澎湃。
他走到大堂,王府的下人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這些人看江寒的眼神沒有絲毫恐懼,只有得到了銀子的欣喜,甚至有種希望江寒再來一次的期盼。
齊初五辦事,就是叫人放心。
他吃完早餐,正準備帶人前往太守府,齊初五來報,說是南宮順天求見。
江寒倒也不是很意外,直接叫人將南宮順天帶到了大堂上。
兩人見面,相互也不寒喧。
江寒慢條斯理的撥弄茶盞,率先開口:“本王正要去見太守,太守卻來了府上,真是巧合。
不過或許還有更巧合的,咱們要說的,不會是同一件事吧。”
南宮順天眯了眯眼,感覺數日不見,江寒身上的殺氣似乎更重了些,他想要看透江寒的境界,卻始終像是籠著一層迷霧。
此子境界必然不止後天七重!
至於是先天幾重,或許得遣個人試探一下才行。
念頭就此一轉,南宮臉上浮起笑容:“殿下,徐家乃是蘭陵望族,家中子弟綿延數代,沒有上千也有成百。
他們這些年修路造橋,行禮儀教化,替我蘭陵送了許多人才前往雲州,也算是有功之家。
這茶園是他們的生計所在,那麼多人要吃要喝全指著這些茶葉。
殿下,不如看在下官薄面上,放他們一馬。”
江寒只是喝茶,並沒有看他,更沒有回話。
南宮順天停頓片刻,有些尷尬,只好自己往下說:“這雲霧、仙芽、春山、冬雪四處茶園,確實是王府與徐家合作開闢的。
後來王府空缺三十年,徐家便獨自經營。
如今殿下您前來封王,確實應該還您一部分。
以下官之見,茶園還是由徐家經營著,從今往後這幾處茶園的收益,一半送到王府上便是。
殿下若是還覺得不夠,徐家新開的茶園也可劃出一部分,歸在王府帳下。
這筆收益可是不少,要不了幾年,王府在蘭陵便是一等一的富戶,其他親王知道,怕也是要眼紅了。”
好個南宮順天,說起話來還真是綿裡藏刀。
說著其他親王知道了眼紅,實際上就是在威脅自己,動靜鬧得太大會讓乾都其他兄弟忌憚,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江寒冷笑一聲,茶盞重重砸在案上。
他坐直身子,豎起三根指頭:“第一,本王並非針對徐家,只是查明,他們家的茶園屬於王府產業,所以必須收歸王府。
第二,你的薄面確實太薄!
本王問你,王府與徐家到底是合作,還是僱傭?
父皇任命你做蘭陵太守,難不成這蘭陵城就有了你的一半?
將來父皇派別人來管理此城,還得徵求你的同意?”
這話太嚴重了,南宮順天立刻離席,連聲道:“下官絕無此意,殿下切莫胡言構陷!”
江寒並不理他,繼續說道:“本王皇叔爺薨逝,王府產業應由太守府代為管理。
現在徐家白紙黑字有過戶的文書和茶園地契,若他們不是跟死人做的買賣,那你覺得這事兒是誰操辦的?”
南宮順天背上浮起一層冷汗,意識到事情並不是像徐明山所言。
江寒並不是路過茶園,意外聽了逃奴告狀,才跟徐家過不去。
而是早就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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