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目光越過趙含章,落在遠處的青衫公子身上。
他看上去有二十五六歲,面容俊秀,清冷高傲,目光不停在江寒和趙含章之間來回變化,神情逐漸變得憤怒起來。
江寒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問道:“他是何人?”
趙含章神情複雜了幾分:“他叫徐子明,是上一次的文魁。”
文魁?
有點意思,不知道跟李白、杜甫、韓愈他們相比,可否有一戰之力。
江寒唇邊噙起一抹冷笑,他注意到徐子明一出現,詩詞園裡的人就全部湧過來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了。
徐子明大步走向江寒,隨意拱了拱手,朗聲道:“徐子明按賞夏詩會規矩,向殿下挑戰,請諸位詩友在此見證。”
園內一片叫好。
這些年徐家舉辦了很多場文會,用來給徐子明刷聲望,早已把他樹立成了蘭陵年輕一代文人中的標杆。
此時又是振臂一呼,挑戰皇子,頗有不畏強權,文人風骨的意思。
一時間襯托得江寒像個反派。
江寒倒是不慌,冷眼直視徐子明,淡淡問道:“本王為何要接受你的挑戰?”
徐子明一愣,放聲大笑:“草民知道七皇子武藝高超,若是你要與草民比武,草民只有坦然受死,但論及詩文,草民自負不輸任何人!”
周圍又是一片叫好。
內圈的人大都是剛才就在江寒他們周圍的公子哥,在看見女神趙含章被叫走時,就已經窩了一肚子火。
但他們不敢罵江寒,就只能拼命為徐子明叫好。
而外圍的文人們則竊竊私語。
“七皇子這下難辦了,大庭廣眾之下,不應戰叫人看輕,應戰而做不出好使來,更加丟人。”
“聽說他在乾都就是個紈絝子弟,哪會做什麼詩詞。”
“鎩鎩他的銳氣也是好事,否則真當我蘭陵無人!”
江寒將這些議論盡收耳中,卻依然沒有應戰,而是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本王問的是為何要跟你比試,或者換句話說,跟你比試能有什麼好處。”
他向前一步,提高聲音:“與你比試獲勝,除了得一個虛名之外,能否使農戶的收成更多,工匠的速度更快,戰士的武器更利?”
徐子明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愣了一下。
周圍叫好的人也有點懵,好像一下子被一頂巨大的帽子砸了一下。
但很快有人反應了過來。
“吾等乃士子,豈能跟農戶工匠比較!”
“徐文魁,我看你不用為難七皇子了,他不行!”
“哈哈哈,因為鬥不過,所以說虛名沒用,嘖嘖嘖,怎麼感覺有點酸呢?”
“苦了趙姑娘,還得跟這不解風情之人相處一日。”
徐子明得到他們提醒,精神一振,再次挺胸昂首,高聲道:“士農工商,士子排在首位,我們鬥詩與那些人何干,殿下不敢比就罷了,不用在此有辱斯文!”
江寒等的就是這句話,冷哼一聲:“既然你這麼百般哀求本王,甚至不惜口出狂言,那本王跟你比一下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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