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南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雖然對於戰機本身未能立刻受益仍有些遺憾，但石毅的分析合情合理，且確實為空軍描繪了可見的近期提升路徑。
其實就是石毅忽悠的，這活陸軍和海軍就幹了，但他也沒辦法，實在是空軍現在根本沒辦法應用上。
他緩緩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空軍會全力配合，先打好地面基礎。”
最後，石毅的手緩緩移動，最終定格在種花家北疆漫長的國境線上，特別是與北方鄰國接壤的廣袤區域。
“各位首長，在全力推進‘龍牙’計劃的同時，還有一個關於能源應用的戰略性提議。”
石毅的聲音變得低沉，“我建議，在北疆，靠近邊境的特定區域，擇址建設一座大型‘金烏’商業聚變電站。”
這個提議並沒有出乎意料，眾人多少的都知道一點。
石毅繼續解釋道：“此舉有多重戰略意義：其一，展示和平利用核聚變的誠意與能力，將其作為一項戰略外交工具，增強周邊影響力，尤其是對北方鄰居，可以起到極大的震撼和安撫雙重效果。
其二，北疆地區能源需求增長快，基礎設施相對薄弱，一座聚變電站能極大促進當地經濟發展與穩定。
其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他頓了頓，“這座電站將成為一個強大的能源支點。
其發出的龐大電力，不僅可以滿足民用，賣給鄰國換去外匯，更可以隨時為未來部署在邊境地區的路基電磁打擊陣列和鐳射防禦系統提供近乎無限的能源。
這相當於在我們北大門，提前埋下了一個永不枯竭的‘動力源’和‘火力源’，其戰略威懾價值，無可估量。”
會議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所有人都在消化這個大膽而極具前瞻性的構想。將電站本身作為戰略防禦體系的一部分，這種思路，前所未有。
聶首長緩緩掐滅了菸頭，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石毅身上，眼中充滿了讚許和決斷。
“討論得很好！思路清晰，重點突出，考慮周全。”
他沉聲道，“會後，立刻形成詳細方案上報！”
“‘龍牙’計劃按此思路，海陸空，分階段重點推進！”
“北疆電站專案，意義重大，立即啟動前期勘察與選址論證，列入最高優先順序專案，代號‘北疆明珠’。
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務必儘快建成投產！”
“我們要讓‘金烏’的光芒，既鑄就捍衛和平的堅盾利劍，也成為照亮鄰邦、穩固邊疆的星火。”
“是！”全體起立，響亮的回答聲在會議室迴盪，充滿了開創歷史的使命感。
……
最高指令下達，“北疆明珠”聚變電站專案以驚人的速度運轉起來。
來自全國最好的地質勘探隊、設計院、工程兵部隊和建築單位的精兵強將，頂著西伯利亞南下的凜冽寒風，秘密開赴預選的幾個廠址區域。
選址過程充滿了戰略與現實的考量。最終，廠址定在了一片相對隱蔽、地質結構穩定、靠近一條大且便於接入區域電網、同時又具備極佳戰略輻射位置的山谷地帶。
這裡距離邊境線足夠近，能有效輻射周邊，又依託地形具有一定的天然隱蔽性。
設計和施工面臨著極端環境的嚴峻挑戰。冬季氣溫可達零下四十多度，凍土層深厚，每年有效施工期很短。但參與建設的人們心中都燃燒著一團火，他們知道這項工程的非同尋常。
巨大的基坑在凍土上被強行開闢出來，重型機械的轟鳴聲打破了草原千年的寂靜。
為了防止凍脹危害，地基處理採用了前所未有的深樁基和特殊保溫技術。主體結構的設計兼顧了發電功能與潛在的防禦需求，異常堅固，關鍵部位甚至採用了軍用級別的防護標準。
特種鋼材、高效能混凝土、專用的超導輸電材料……一車車寶貴的物資透過剛剛搶修擴建的臨時鐵路和公路，源源不斷地運抵工地。
工人們住在厚厚的棉帳篷和臨時板房裡，喝著燒開的熱水，啃著凍硬的乾糧，日夜不停地奮戰。
石毅雖然沒有直接負責工程建設，但他時刻關注著進度，並透過協調，將“金烏”工程中積累的部分新材料、新工藝優先應用於“北疆明珠”專案，有效解決了許多施工難題。
與此同時，電站的核心——基於“金烏”技術但經過適應性改進的聚變反應堆及其配套的能量轉換系統，也在各大協作單位的工廠里加緊製造。
由於有了鷹嘴崖的基礎，這批裝置的製造相對順利，但嚴格的質量檢驗和保密運輸依然耗費了巨大心力。
經過建設者們近兩年艱苦卓絕的奮鬥，克服了無數難以想象的困難，這座在冰原上拔地而起的宏偉建築終於迎來了竣工的時刻。
巨大的環形主機廠房、高聳的冷卻塔、密如蛛網的輸電線……一切準備就緒。
併網發電的那一天，天氣晴朗，但氣氛凝重如同大戰前夕。
聶首長等高層透過加密通訊線路遠端關注。石毅坐鎮在電站的核心控制室。
“各系統最後檢查！”
“冷卻系統正常！”
“真空系統正常！”
“磁體系統正常！”
“能量轉換系統正常！”
“電網連線正常！”
“啟動！”
隨著指令下達，那熟悉而又令人敬畏的過程再次上演。磁場建立，等離子體點燃、約束、加熱……一切平穩得如同在鷹嘴崖一樣。
“併網成功！”
控制室裡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北疆明珠”，這座凝聚了無數人心血、象徵著和平與力量邊界的聚變之光，終於在遼闊的北疆冰原上，正式點亮。
而這兩年石毅也不是隻關注核聚變發電站，他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開發“利刃”—能源武器，如今也已取得了重大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