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王言握著粉筆的手頓了頓，心裡那點對周漪的怨氣，不知不覺消散了大半。
他想起上午的課堂，巫風帶頭起鬨，大半學員要麼看笑話，或者低頭做自己的事。
他講得口乾舌燥，卻像對著空氣說話。
再看看現在，雖然氣氛依舊緊繃，可學員們眼裡的求知慾是騙不了人的。
窗外傳來周漪冰冷的聲音，大概是在給走廊罰站的學員訓話，偶爾夾雜著幾聲壓抑的咳嗽，顯然那些被罰的也沒好果子吃。
或許，周漪的方法是極端了點，脾氣是火爆了點，可不得不承認，這效果立竿見影。
那些被寵壞的天之驕子，就像野馬。
不狠狠給一鞭子，永遠不知道規矩二字怎麼寫。
更何況現在還不是戰鬥的時候。
史萊克學院的魂師天才多如牛毛，但是畢業以後，成為最強者的少之又少。
要麼是死在獵殺魂環中的過程。
要麼好東西認不出來，壞東西當成寶一樣，也就丟失了很多機遇。
基礎的魂師知識不紮實，很多魂獸也不認得，年限不瞭解。
就會死於自己的自大與無知。
……
下課鈴聲響起時，王言合上書，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這節課上得酣暢淋漓！
學員們眼神裡的專注像一團火，把他講課的熱情也點燃了。
“下課。”話剛說完，教室裡響起整齊的起身聲，三十幾名學員齊聲喊道。
“老師再見！”
王言笑著點點頭，抱著教案往外走，
“王老師，這節課看來感覺還不錯啊。”王冬來到霍雨浩身旁，嘿嘿笑著。
“那可不嘛，周漪老師這舉動也把我都嚇一跳。”蕭蕭也湊了過來。
別說王冬和蕭蕭了，就是原一班的都感覺到很震驚。
更不用提，從別班過來的天才們了。
霍雨浩只是微笑著點頭，沒有搭上兩人的話。
王言和周漪兩人也算相輔相成了，如果能一直帶到畢業，說不定班裡以後真能出現不少文武雙全的。
……
時光一晃過了幾個月，臨近期末時，一年級一班又少了四個學員。
一些因為上課走神被周漪當場扔出教室。
還有頂撞王言被周漪撞見，直接上報學院要求開除。
剩下的學員卻像被打磨過的玉石，褪去了最初的稜角，課堂上專注認真，訓練時拼盡全力。
王言的課越來越順，甚至開始主動和周漪討論教學計劃。
雖然每次都要被對方懟幾句，卻也樂在其中。
這天，王言拿著一份寫好的推薦信，敲開了杜維倫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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