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結果呢?
令狐沖夥同向問天欺騙,換出任我行不說。
後面還被任我行逼著吃三尸腦神丹。
黃鐘公不從被逼死,二莊主黑白子,更是被令狐沖吸乾了內力變成廢人。
令狐沖全程圍觀,半句也沒有替這三人說過話。
緊接著便跟任我行,向問天歡聲大笑去喝酒了……
這種事羅橫可做不出來。
按羅橫的性格,真進了梅莊,說不定直接先搞死任我行才合心意。
任盈盈似是看出羅橫的態度。
稍一沉吟,開口道:“你若答應出手。
“日後無論要我做任何事,只要在能力範圍內,我都應你,便作報答如何?”
羅橫本想直接拒絕。
他可懶得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不過轉念忽然想到,自己可不正頭疼一件事麼?
輕笑問道:“當真的什麼事都可以?
“倘若我要問你要一艘遠洋封舟,最次也得是兩千料的,你能給我麼?”
羅家就是航海出身,對海船瞭解不少。
當年三寶公出海所用的寶船,技術已經失傳。
皇宮案牘庫失火,連造船的資料都丟失了。
復現已經不可能。
如今朝廷最大的船隻,便是封舟。
通常是朝廷外交使節,出使琉球等國乘坐。
用於航行到東瀛綽綽有餘。
其實民間還有種福船,比起封舟更大。
不過那是用於商貿,雖然裝貨更多,但安全性、防禦力、速度都不如封舟穩妥。
“可以,不過大船可不是現成的,我需要一段時間購買,或者另尋匠師打造。”
任盈盈沒有遲疑,直接點頭。
羅橫輕笑:“聖姑可別答應的太過痛快。
“便是兩千料的封舟,造價也得在要五六千兩白銀。
“還得等上兩三年的時間,而我要的急,你便只能尋人購買,這得加錢,恐怕萬兩銀子也不定能拿得下來。”
任盈盈聽到萬兩銀子,卻是信心十足:“放心吧,只要你答應幫忙出手。
“事成之後,我給你兩萬兩,你自己尋人去買船。”
“好!”羅橫滿意大笑,“既然聖姑如此爽快,那我答應了。
“不過在下還有個疑問……”
“什麼?”
“說起來你我也不過見上三回。這次還是第一次見到聖姑真容,為何找我?”
任盈盈略略凝神,幽幽道:“聖教內,我敢信的人不多,羅少俠為一句口頭之諾,千里相送的義舉,卻值得我信!”
沒想到自己在這女人心中,竟還有這樣的形象?
羅橫不禁有些好笑。
輕笑問道:“何時動手?”
“尚有幾樣緊要的東西,未曾備齊。
“需得再過些時日,我會派人提前通知。”
說完話,任盈盈轉身便往竹林中回走。
邁出兩步,似是又想到什麼。
腳步一頓,回頭道:“多謝。”
羅橫擺了擺手:“等事情辦完再謝不遲。而且這是交易,你花銀子的。”
任盈盈眼神閃爍,如一朵海棠盛開。
臉頰上乍現兩朵梨渦,眸底隱出幾分促狹。
“你放心,這次的事情極為隱秘,不會影響到你正道俠名。”
說罷又重新戴上紗笠,走進竹林。
曲非煙衝羅橫甜甜一笑。
古靈精怪的悄聲道:“兩萬兩白銀,羅大哥,請你幫手可真不便宜……”
羅橫輕笑點頭:“現在你曉得了?可要記得,你欠我兩萬兩啊。”
曲非煙衝他做了個鬼臉。
扭頭便走……
不多時,竹林深處,再次傳來一陣簫聲。
羅橫卻無心再聽。
展開身法,繼續趕路。
……
上回自福州至泉州時,羅橫走了五日。
這次回程,卻是一路趕的緊。
第二日傍晚時分,已入了福州府,回到熟悉的向陽巷。
人未進門,便聽屋中有道略顯粗獷的嗓音正高聲說笑著。
羅橫嘴角不禁也提起笑意。
穿越至此界已經半年,幾次回家都錯過,這次可算是碰上二叔了。
“大郎回來了?”
伯孃正好在院中清洗一條鮮魚,見到羅橫,欣喜出聲。
不待羅橫行禮回應。
屋中幾個小傢伙聽到聲音,紛紛跑了出來。
“大哥……”
“大哥回來了?”
緊隨幾名小蘿蔔頭後面。
卻見一名面板黝黑的精瘦漢子跟了出來。
“好小子!方才還在說你能不能趕回來過節呢……”
二叔羅禮上前,抬手在羅橫的手臂上用力捏了兩把。
感受著鐵鑄般的手感,大笑著:“大郎長高了,也壯了……”
羅橫輕笑:“侄兒見過二叔。”
“不鬧這些虛的。聽你伯孃說,這趟去了泉州?咋樣?事情辦的順利麼?”
羅橫點頭:“挺順利的。”
“這一路回來,累著了吧?先進屋……”
多日不見侄兒,二叔顯得很是高興。
自是免不了要詢問這段時間的經歷。
羅橫只揀些不緊要的說了。
又被幾個小傢伙纏著要聽江湖故事。
二叔羅禮也在一旁樂呵呵的聽著,不時插嘴說些自己出海所遇的事情來。
晚飯時,見羅橫只挑些素菜淺淺嘗了幾口,便住了筷子。
引得伯孃又一頓埋怨。
硬是嘮叨著,讓羅橫多吃魚。
羅橫也不拿修煉的由頭出來說,只聽話的多吃些。
待飯後。
伯孃卻是從裡屋取過一封信。
笑道:“這是幾日前,鏢局的人捎過來的。
“也不知你幾時能回,又不知你在泉州落腳在哪裡,好在你回來的及時。
“快看看吧,萬一是有要緊的事,可不能耽擱了。”
羅橫好奇的接過信封。
卻見信封上,幾個蠅頭小楷,端正工整。
上書:義兄羅橫臺啟。
下角有落款:弟,林平之謹緘。
是林平之寫給自己的?
福威鏢局雖遭了青城派的打擊,各地分局損失慘重。
但因著有羅橫插手的關係。
倒是沒有如原著中那般直接消散。
這幾個月時間下來,林震南在京城似乎已經站住腳。
各省的鏢路重新打通。
捎一封信回來倒是不難。
只是林平之這個時候,特地給自己寫信是為什麼?
羅橫心頭不由納悶。
撕開蓋著私印紅戳的封口,取出信紙。
當看完內容,羅橫卻是蹙起眉頭。
“怎麼了?少鏢頭在信中說什麼?
“是不是華山派有啥事?我聽說,陝西災荒鬧的正厲害……”
二叔羅禮察覺到羅橫的情緒不對,關切問道。
羅橫輕笑搖頭:“沒什麼,只是上回到華山,我離開的匆忙,沒來得及舉辦正式的拜師禮。
“師父要我下次回去補上,正式收我與林平之二人入門。”
“這是正事,能拜入華山學藝,你可得重視起來。
“等節後,如今你已是成人,該做的事就去做,不必掛懷家中。”
二叔笑道。
羅橫點了點頭,將信紙疊好收入懷中。
面上不動聲色。
心底卻是悄然升起一縷陰霾。
林平之在信中,可不止說了嶽不群提過要補辦拜師典禮的事。
另一件事其實才是重點。
這段時間,因陝西各地大災,嶽不群與甯中則經常都要外出,長期不在山上。
嶽靈珊的身體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卻不肯與其他人說。
只悄悄讓林平之從山下請了個郎中上山。
看完病後,還不許林平之向郎中打聽……
這封信透過鏢局的鏢路,從華山傳至福州。
路上至少得花上一到兩個月。
算算時間還真對得上……
特麼的,不會這麼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