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洞？”
沈硯的疑惑更多了。
自己人類的氣息都能完全遮蔽，還能有什麼漏洞？
月夜唇角微勾，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情景。
“你的髮色和瞳色不對，薩米基納也駐守在心都，因此他的手下對於月魔族都有著很清晰的認知。”
沈硯看著月夜臉上的笑容，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不過魔族的事情，沈硯也不是很清楚。
完美的偽裝還是交給月夜吧。
“行吧，交給你了，你想怎麼改變我的髮色？”
美瞳他知道，月夜她們進出人類場所都是用的魔法美瞳掩蓋。
月夜聽到沈硯答應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我有染髮劑啊！這是利用魔獸的血液製作而成的高階奢侈品，放在我們魔族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月夜輕輕擦拭手指上的指環，隨著一陣紫色的光芒閃耀。
一個晶瑩的玉瓶出現在月夜的手中。
“染髮？也行。”
沈硯好奇的看著月夜手中的玉瓶，他還沒見過這裡的人怎麼染髮的呢！
月夜點點頭，旋即整個人猛地湊近。
然後伸手拉下戴在沈硯頭上的兜帽。
“別動，染髮而已，很快的。”
沈硯僵著脊背一動不動，視線落在一旁車廂鐫刻的花紋上。
可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追著月夜的動作。
她捏著木梳的手指蜷了蜷，像是怕碰著他似的，每次梳過髮梢都輕輕頓一下。
紫色膏體抹在髮間時帶著草木清氣，沈硯聞到她袖口飄來的幽香，忽然想起先前在魔導飛艇上靠在他肩膀上熟睡的情景。
“那個……”他想說不用這麼小心，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含糊的氣音，耳廓悄悄泛起薄紅。
月夜手一頓，木梳差點從指間滑下去。
“怎麼了？”
她聲音比平時高了半分，眼簾卻微微低垂，不敢看向沈硯。
剎那間，指尖沾著的紫色膏體蹭到沈硯耳尖，兩人同時往回縮了縮。
“沒……沒什麼。”
沈硯微微撇頭，看見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裙襬，指節泛白。
天邊的月光漫進來，在她發頂鍍上層銀輝，他忽然發現她耳後也有顆小小的痣，像被月光吻過的痕跡。
“快好了。”
月夜飛快地抹完最後一縷頭髮，把木梳往車廂一扔，發出清脆的響聲。
沈硯轉頭時正好撞見她轉身的背影，看見她頸後細碎的絨毛都透著點粉，像初春剛抽芽的桃枝。
“等我再加個魔法穩固一下。”
下一秒，月夜叉著腰，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對哦，你看不到，給你鏡子。”
沈硯接過鏡子，好奇的看向鏡子裡的人。
原本的黑髮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紫發，整個人的氣質似乎也變得有些邪異。
不知道是不是紫色的原因。
“我看看，好像還差了點什麼。”
月夜仔細的盯著沈硯的面容，精緻的俏臉不自覺染上淡淡的粉紅。
“對了，還有月魔族的印記！”
似乎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月夜施展完魔法將紫發徹底固定，又從儲物空間拿出了一些月魔族子爵身上該有的裝飾。
“再等等……”
月夜輕聲呢喃著，手上的動作一點不慢。
約莫又過了幾分鐘。
沈硯的額頭多了一輪殘月印記，整個人也更像一名月魔族。
在照鏡子的時候，沈硯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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