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陣法迅速黯淡了下去。
北山武皇目光緊緊落在夏安身上,對於陣法的變化毫不在意。
“年輕人,你是誰?”
“我北山刀法的最後一招,你為什麼會?”
夏安拱手行了一禮,說道:
“前輩,你已經是強弩之末,我沒有本事讓你活下去,這一禮,敬你過往對北山城的貢獻,也敬你寧死不屈。”
“至於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
“我學了北山十三刀和北山十八刀,並藉助其中的脈絡,推演出了這最後一刀。”
“明面上來說,這一刀是你斬出來的,也只能是你斬出來的。”
北山武皇瞳孔一震,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世間沒有兩朵一樣的花。
他的北山刀法是自己創造的,另一個人要想順著脈絡完成復刻,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絕招的成型,跟一個人的天賦,感悟,身體特質等等,都息息相關。
所以後人天賦再好,也難以完全復刻前人的招式。
後人要想變得更強。
結合自己的特性,推陳出新,是最好的方式。
然而夏安做到了。
他完美地復刻了北山武皇的萬重北山。
北山武皇聲音發顫地呢喃問道:
“你,到底是誰?”
“未來的藍星第三位武仙。”夏安神情凝重地說道:“如今的北山城,已經千瘡百孔,更是被設下巨大的牢籠,試圖暗害人類的頂級戰力。”
“前輩,我還需要你臨終前,陪我演戲一場。”
北山武皇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說吧。”
“需要老頭子我,怎麼陪你演戲?”
“得罪了。”
夏安拱手上前,以蠻力拍彎牢籠的杆子,露出足以讓人經過的空間。
接著他右手持劍指,匯聚五行靈力於指尖。
一指點在北山武皇的眉心,替其穩住靈魂,接著指尖以五行靈力為引,不斷在北山武皇身上落點,為其疏通氣血,點燃最後的腎上腺素。
“我還沒到出山的時候。”
“孤山武王在北山城留下的毒瘤,需要軍方才能處理,軍方派系複雜,權力交錯,其中最可信的,當屬黑麵。”
“您出去後,聲稱自己臨死反撲,打破了孤山武王的封鎖。”
“並一刀將其斬了。”
“而我,您不用提及,他們自然會根據現場進行推測。”
“您需要對著民眾,揭穿他對您的行徑,並向黑麵請求支援。”
“留給您的時間,還有大概三分鐘。”
北山武皇已經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
是迴光返照。
如果沒有夏安幫忙,他連回光返照的機會都沒有,而能幫他迴光返照,足以說明夏安的本事。
“未來的藍星第三位武仙嗎?”
“有點意思。”
“我相信,未來是屬於你們的,老頭子我先走一步了。”
北山武皇踏步向前,武皇的氣息噴湧而出,他一掌轟出,直接擊碎了合金大門。
接著便瀟灑地走了出去。
夏安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真正夏涼的屍體,放在牆角。
又將解除繫結的城主令送了過去。
空間戒指有一定的防腐能力,夏安又在他身上,刻下了鎖鮮的靈力法陣,所以他看起來,跟剛死的沒什麼區別。
他繼續以夏涼的身份,悄悄摸出地牢。
接著變成一位營地裡普通士兵的身份,悄悄離開混亂的軍營。
軍營另一邊。
北山武皇氣息爆發,痛心疾首地於天地間怒喝:
“我北山一脈何在。”
“北山武王借星空異族之力,掌控我靈魂,引發北山之亂,之後將我囚禁於地牢之中,逼我奪舍年輕後輩,我誓死不從。”
“如今,終於讓我臨死反撲,逃出地牢,殺了孤山武王。”
“還請黑麵徹查北山城。”
“還我北山城,還我北山一脈,一個清白。”
許多士兵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
有人萬分詫異,有人臉色蒼白,還有反應遲鈍的人一臉懵逼。
北山武皇將同樣的話,說了三遍。
許多人錄音錄影,並在第一時間,將影像釋出了出去。
三遍過後。
北山武皇看著北山武館的方向,主動逸散氣血,沖掉夏安在他身上的佈置,提前殞命。
“武皇,你怎麼了?”
“武皇倒下了,快快安排救人。”
北山軍營瞬間亂了。
夏安在極遠處,目送北山武皇的離去。
他之所以願意相信北山武皇,是因為在北山武皇的眼中,看到了征戰沙場的鐵血之氣,這樣的人,可以死一千遍,一萬遍,但不會背叛藍星。
“人力有窮盡,前輩慢走。”
夏安遠遠地躬身行了一禮,語氣頗為沉重和無力。
北山武皇的身體,早已被孤山武王掏空,再加上本就接近壽命大限,身體已經是油盡燈枯,要想讓他再活幾年,唯有醫聖出手方有機會。
而藍星,沒有醫聖。
在夏安的印象中,那場導致槍聖賀涼隕落的禍亂,並沒有北山武皇的影子。
如今事情已經被捅破。
接下來,就看蝴蝶效應會引發怎樣的變化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關鍵節點出現變故,星空異族即便再有針對藍星武聖的計劃,也不得不延期。
而時間,就是他當下最需要的。
不久後。
聽聞軍營異變的苗丈,第一時間趕到軍營,確認了北山武皇的死亡,之後他又前往了孤山武王的住所。
讓他沒想到的是。
周能居然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而且比他還先一步到孤山武王的住所。
苗丈冷聲質問道:
“周能,你來做什麼?”
周能冷聲回應道:
“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孤山武王做的事情,實在驚世駭俗,接下來黑麵很快就會降臨,我難道不應該出來做個見證嗎?”
“還是說,你在怕?”
苗丈臉色鐵青,冷聲喝道:“胡說八道。”
兩人一起進入地下通道,都開啟了手錶上的攝像頭,周能為了謹慎起見,還將手錶上的畫面,透過網路共享了出去。
地底。
扭曲的牢籠,殘破的陣法,慘死的孤山武王,還有倒在地上的夏涼。
周能以手錶將場景盡數錄下,快步來到夏涼麵前。
“夏涼,夏涼!”
他伸手查探,發現鼻息已斷,身體溫熱。
溫熱是夏安以特殊手段,將自己的熱量傳遞了一部分過去。
“哎!”
“說了讓你自求多福,你非不聽。”
“現在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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