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情回應著,唇齒間的紅酒氣息混合成一種令人眩暈的迷醉。
窗外的城市燈火依舊,而套房內,醞釀已久的曖昧風暴終於席捲了一切。
昂貴的睡袍委頓於地,寂靜的房間裡只剩下壓抑、衣料摩擦的窸窣和碰撞的細微聲響,如同最原始的奏鳴曲。
曹煜不再是片場那個冰冷精準的導演,他展現出的力量與熱情,如同沉睡的火山噴發,帶著摧毀一切的熾烈。
許情也不再是那個遊刃有餘的“京圈公主”,在他強勢的攻勢下,她化作了最柔軟的水,每一個音節都點燃更狂野的火焰。
這一夜,沒有虛偽的偽裝,沒有角色的隔閡,只有兩個同樣驕傲、
同樣充滿力量也充滿慾望的靈魂,在酒精與荷爾蒙的催化下,徹底地、毫無保留地交付了彼此。
清晨的光線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在昂貴的地毯上投下一道狹長的光帶。
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的紅酒香和一種慵懶的、曖昧的氣息。
曹煜率先醒來。他側躺著,看著臂彎裡的許情。
卸下了所有心防和盔甲的她,此刻睡顏沉靜,像一隻饜足的貓。
平日裡那種張揚的、掌控一切的風情消失了,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陰影,臉頰還帶著一絲未褪盡的紅暈,紅唇微腫,唇角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破皮。
她蜷縮著,真絲被單滑落肩頭,露出優美的頸項和鎖骨上幾處新鮮的、紅痕——昨夜瘋狂的無聲見證。
曹煜的眼神不再是慣常的冷峻,而是帶著一種罕見的、近乎怔忪的柔軟。
他伸出手,指尖極其輕柔地拂開她散落在臉頰上的幾縷髮絲,動作帶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小心翼翼。
許情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
那雙平日裡顧盼生輝的含情目,此刻還帶著初醒的迷濛和水汽,少了攻擊性,多了幾分慵懶和…一絲屬於小女人的依賴。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曹煜,看到他眼中那不同尋常的柔和,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漾開一個帶著羞赧和滿足的笑意,像清晨帶著露珠綻放的玫瑰。
“早…”她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慵懶地往他懷裡蹭了蹭,尋找一個更舒適的位置,全然沒有了平日裡“京圈公主”的架子,只剩下被徹底征服後的溫順與依戀。
曹煜沒有推開,反而收緊了手臂,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肌膚相貼的溫暖觸感,帶著一種奇異的踏實感。
他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極輕、極柔的吻。沒有言語,這個吻卻勝過千言萬語。
許情閉上眼睛,滿足地喟嘆一聲,將臉埋在他頸窩,貪戀著這份難得的溫存與親密。
她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圈,聲音悶悶地傳來:
幾點了?今天…是不是該開工了?”
曹煜抬眼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時鐘。
已經過了平日劇組集合的時間。他沉默了幾秒,感受著懷中的軀體,以及自己身體深處尚未完全平息的、帶著倦怠的饜足感。
昨夜太過放縱,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需要一點時間恢復。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不是打給副導演,而是直接撥給了蘇晚。
電話接通,他言簡意賅,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低沉和不容置疑:
“蘇晚,通知劇組,今天休息一天。身體不適。”
電話那頭,蘇晚沉默了一秒。以她對曹煜工作狂魔般的瞭解,“身體不適”這種理由幾乎從未出現過。但她沒有多問一個字,只是冷靜地回應:
明白。立刻通知。需要安排醫生嗎?”
“不用。”曹煜掛了電話。
他將手機丟回床頭櫃,重新躺下,將懷中的許情摟得更緊。
許情在他懷裡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驚訝,隨即化作更深的、如同蜜糖般的笑意。
她知道,這個突如其來的假期,是他無聲的宣告,也是昨夜瘋狂的延續。
“看來…小煜昨晚‘工作’太辛苦了?”她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帶著戲謔和一絲得意。
曹煜低頭看著她明媚的笑臉,眼中那點冷峻徹底融化,只剩下縱容和一絲無奈的笑意。
他懲罰性地在她腰間軟肉上輕輕捏了一下,換來許情一聲嬌嗔的低呼。
陽光透過縫隙,在房間裡緩緩移動。
片場的喧囂、角色的壓力、人性的深淵…都被暫時隔絕在這扇門外。
房間裡只剩下溫暖的被褥、殘留的酒香、交纏的呼吸,以及兩個在激烈的碰撞後,難得享受著片刻寧靜與溫存的靈魂。
這放縱換來的假期,成了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也是這段危險又迷人的關係,一個新的、更加親密無間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