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落座，許晴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招呼阿姨端上精緻的茶點和姜文帶來的醬肉。
氣氛看似輕鬆隨意，但無形的“場”已經形成。
姜文最是活躍，他拆開油紙包，濃郁的醬肉香氣瞬間瀰漫開來：
嚐嚐！剛出鍋的，地道！”他招呼著，自己先捏了一塊塞進嘴裡，一邊嚼一邊看著曹煜，眼神帶著促狹：
曹導，柏林那熊瞎子沉不沉？抱回來的時候，沒被國內那幫老傢伙的口水給淹著吧？我當年《鬼子》被斃，可沒少捱罵！”
他主動提起自己的“黑歷史”，帶著自嘲，也帶著試探。
曹煜笑了笑，端起茶杯：
沉，也值。口水…習慣了就好。姜導您那才叫大風大浪，我這不算什麼。
他巧妙地把話題重心引回姜文身上，既回應了問題，又捧了對方，姿態放得恰到好處。
徐靜蕾安靜地吃著點心，偶爾插一兩句話，話題多圍繞著電影創作和行業現狀。
她問起《調音師》的檔期，曹煜便簡單提了提定檔六月衝擊戛納的策略。
徐靜蕾聽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有魄力。戛納的舞臺，確實更契合你的風格。”她的話語裡帶著專業的判斷。
俞飛鴻則更多是傾聽，偶爾和許晴低聲交談幾句，目光在曹煜和許晴之間流轉，帶著瞭然和一絲善意的調侃。
許晴在她耳邊低語了什麼，俞飛鴻掩嘴輕笑，看向曹煜的目光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話題不知怎麼轉到了情感上。姜文灌了口茶，抹了把嘴，看著曹煜，又看看許晴挽著他的手，突然咧嘴一笑，帶著點過來人的感慨和自嘲：
曹煜啊，哥哥我得提醒你一句。
咱們這行，戲裡戲外都是江湖！特別是身邊人…”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巧笑嫣然的許晴，又想起自己那堆破事兒，聲音低了些，帶著點掏心窩子的實在：
女人啊，尤其是漂亮又有本事的女人，是好，但也真他孃的…費神！你看我，前段時間被折騰得夠嗆吧？差點扒層皮！”
他拍了拍曹煜的肩膀，力道不小：
你小子現在這‘局面’，嘖，比我還熱鬧！年輕，扛得住，是資本！
但也得悠著點！別光顧著拍好戲，把自個兒也搭戲裡去了！該抽身時得抽身，該…嗯…‘活明白了’就得‘活明白’！”他這話說得有點糙，但意思很直白，帶著一種奇特的、
對曹煜“處境”的理解甚至…隱隱的羨慕？
畢竟，他剛從一個“戰場”狼狽撤出，而曹煜似乎還在幾個“戰場”間遊刃有餘（至少表面如此）。
曹煜聽著姜文這番掏心窩子又帶著粗糲智慧的話，看著這位前輩臉上毫不掩飾的疲憊和自嘲，再聯想到他前段時間沸沸揚揚的風波，心中確實對姜文生出了幾分真切的好感。
這位才華橫溢、稜角分明的大導演，在私生活上倒像個直來直去的江湖客，不掩飾狼狽，也不吝嗇提醒。
“謝謝姜導提點。”曹煜舉了舉茶杯，臉上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
我這…儘量學著‘活明白’點。
許晴在一旁聽著，輕輕掐了一下曹煜的胳膊，嗔道：
老薑，你別教壞我們家小煜！他好著呢！”語氣裡帶著親暱的佔有慾。
姜文哈哈一笑：“得！算我多嘴！許大美人兒護食呢！”
聚會在一片看似輕鬆實則暗流湧動的氛圍中進行。
曹煜在這幾位京圈核心人物面前，始終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