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資訊混淆不是普通駭客能做到的，他們甚至能在歷史記錄裡留下假程式碼，誤導我們。就像往迷宮裡不斷放鏡子，讓你看不清原路。”
林棟深吸一口氣。
“有無可能對方是超大規模的情報組織，擁有不受限的資源？”
蘇珊搖頭，“我不排除任何可能，但技術水準……普通組織恐怕沒有這種層次的時空對映加密能力。”
“建議嘗試並行對比全網已知最先進加密案例，看是否有相似模式。”泰坦接話道。
“同意並行。”
蘇珊按照林棟命令，讓泰坦並行網路資料庫對照，結果全是零匹配。
林棟側目看著光幕。
“無匹配，這意味著對方使用的是我們前所未見的體系。既然如此，不如使用更多未來科技手段。例如，嘗試一下多粒子糾纏偵測器。”
蘇珊一愣。
“多粒子糾纏偵測器？那可是……能在資訊層面捕捉非線性關聯的裝置，但正常科技實現難度極高。”
“小事而已。”
林棟說罷，在意識中再次呼叫系統，花費50點屬性點兌換了“多粒子糾纏偵測器全套技術”。
【當前餘額：60億美元】
【身體掌控度：92%】
【自由屬性點：511】
“正在載入全新演算法，產線已調整，預計2天后開始生產。”
“做的不錯泰坦，我們可以先用多粒子糾纏的演算法對之前的加密資料進行關聯分析，看是否能捕捉到哪怕一絲偏差，使我們找到端倪。”
光幕再次變換，資料點重新排列。
這次，一些微弱的關聯線條出現，如同在混亂星空中捕捉到幾條淡淡的星軌。
“有極其微弱的一致性出現在數個跳點之間。”泰坦彙報，“這些跳點似乎都在數十毫秒時間間隔內發生特定波段微擾。這種擾動或許是對方傳輸協議的副產物。”
蘇珊精神一振。
“如果能確定這種微擾的頻率特點，我們就能嘗試鎖定某個源頭節點。即使不能確認敵人身份，也能縮小範圍。”
林棟凝神。
“快，繼續深入分析。”
泰坦將資料放大，頻率曲線浮現。
它的頻率不穩定，卻有某種週期性，無規則中暗含半規則，像是高階密碼師留下的偏差。
蘇珊盯著那條曲線。
“這不像是人類現有協議的誤差，也不符合已知自然現象。這是某種故意保留的微標記嗎？對方在挑釁？還是在傳遞暗示？”
“可否鎖定這條特徵曲線最初出現的時間與地理位置？”林棟問道。
“初步估算，這些特徵在大西洋海底光纜某段傳輸時首次出現。具體座標有誤差，需要更多資料才能精確。”
大西洋海底？
“那裡是全球光纜密集區，各大洲資料流都會經過。不足以明確歸屬。”蘇珊嘆了口氣。
“雖不滿意，但總比一無所獲好。至少我們知道對方在那片資料環節中露出一絲不完美。等偵測器生產出來加裝到我們伺服器以及量子衛星上，說不定能獲得更詳細的線索。”
林棟不奢望一蹴而就。
既然敵人擁有如此詭異加密和跳點手段，破解肯定是漫長戰役。
好在有系統在，使他們稍有進展。
“實在太可惜了，我本來以為今天能有結論呢。”
“彆著急蘇珊，計算這麼久了，想必你也累了，我們先去休息吧。”
“聽你這麼一說，這樣高強度的分析確實讓我腦子有點脹。”
蘇珊點頭，輕揉有些發酸的手腕。
“泰坦建立加密檔案，標記這條特徵曲線。明日再議。”
“已加密存檔。將優先關注該特徵，若有新線索會自動提醒。”
兩人走出主控室，長長的走廊中燈光柔和，地面潔淨得能映出人影。
此刻基地中其他人員大多已休息或在別的區忙碌，不會有人來打擾。
走廊盡頭有個休息區，擺放簡單舒適的座椅和加熱茶水機。
蘇珊倒了兩杯溫熱花草茶，遞給林棟一杯。
兩人坐下小口品嚐。
蘇珊輕聲問道：“你有預想過萬一解不出郵件該怎麼辦？”
“即便暫時解不出，我們也可透過別的線索追查敵人。我們的情報網、財務渠道、技術偵察手段在不斷擴充。加上未來科技的幫助，我不信對方能毫無破綻。”林棟自信地說道。
蘇珊放下茶杯，眼中有星光閃過：“嗯，我相信你。”
這份信任讓林棟心中一暖。
他並不孤單，有蘇珊這樣的科研臂助，有泰坦這種無形智囊，還有整個團隊在外圍忙碌支援。
無論敵人是誰，他會從容應對。
兩人靜坐片刻，無需多語，心中已有共識。
破譯之路漫長，但他們已踏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