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見狀會心一笑。
他看向張小凡道：
“小凡師弟，小灰果然頗具靈性，連我剛才喝的月流漿酒的味道都聞見了，哈哈。”
李白說著，抬手從明月葫蘆裡取出一隻碗來，而後給小灰倒了滿滿一碗月流漿。
小灰迫不及待地接過，端起來就是一頓牛飲
兩三口便喝了個一乾二淨。
李白摸了摸它柔軟的腦袋，毛髮柔順異常：
“別急，還有，這酒只要你想喝，今天管夠，就看你能喝多少了。”
李白又倒了滿滿一碗。
小灰曾間接相助於他。
李白如今雖然手上暫時沒有帝流漿，但這帝流漿兌出的靈酒卻還有一些存貨，自然不會吝嗇。
這月流漿靈酒，雖然對靈獸的啟靈效果沒有帝流漿好，但對小灰來說卻也夠用了。
它本就為最為聰穎的猴類靈獸。
如今再得月流漿，靈性定然會進一步提升。
只見小灰一連喝了三碗，然後便不勝酒力，原地打了幾個旋，吐了個帶酒氣的嗝後，便暈乎乎地醉倒在地。
李白失效一聲。
將這靈猴抱起，交給在一旁等候了一會的張小凡：
“師弟這靈猴出身應當不凡，日後好生照料，說不定也能成為靈尊那般強大的異獸，為師弟護道，引為臂助。”
張小凡接過小灰，面上帶上幾分不好意思：
“師兄抱歉，小灰實在太貪嘴了些。”
“本來今日是想給師兄送上些猴兒酒，沒想到卻讓師兄先請小灰喝上了。”
李白擺了擺手：
“師弟不必客氣，幾碗酒而已。”
“我這月流漿由帝流漿兌來，對靈獸大有好處，別說小灰了，連靈尊都忍不住。”
此事略過，李白話鋒一轉，看向小凡：
“對了，師弟剛才可是說有猴兒酒要予我，在哪，不妨先給為兄，讓我好好品上一番。”
張小凡當即將手中葫蘆遞了過去：
“在這，這是小灰平日裡收集山果釀的，想來因為決定跟我一起住在院中，就帶我去全取了出來。”
“我給師尊他們，還有兩位師兄都送了些過去，然後剩下的這些便全給師兄帶來了。”。
李白接過淺嘗一口，頓覺唇齒生香。
這猴兒酒竟似將四季風味盡數收納，有春之清甜，夏之馥郁，秋之醇厚，冬之凜冽，果然名不虛傳。
端得是一壺好酒。
“好酒！”
李白讚道，卻也不貪杯，將葫蘆輕輕放下。
他早看出張小凡此番前來另有心事，這美酒不過是個由頭罷了。
見小凡面色還有幾分拘謹，李白微微一笑，又取出三個新碗。
一碗倒上這猴兒酒。
另外兩碗，一碗是麒麟酒釀，一碗倒上了月流漿。
而後李白喚小凡在院中坐下。
“我觀師弟神色躊躇，可是有事相詢，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酒壯男兒膽氣。”
“師弟若是不知如何開口，不妨先飲上三碗。”
“今夜月色漫長，為兄洗耳恭聽！”
張小凡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感動，而後將三碗酒盡皆飲下。
好酒入喉。
膽氣自生。
張小凡一拱手，緩緩將心中之事道來：
“師兄，今日師尊已經答應傳我劍法，讓我隨師孃修習。”
“但我大竹峰似有規矩，突破玉清四層，如果沒有法寶，需要自行下山尋找靈材祭練。”
“幾位師兄他們都是如此下山。”
“我本也欲下山尋找靈材，祭練一柄寶劍，但那日我被小灰引走，誤入迷途，於後山幽谷之中，遇見了一奇異短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