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你的傷可好了?”
王愔之轉頭問道。
“早好了!”
薛雀兒咧嘴笑著,還砰砰拍了拍胸脯。
王愔之很是無語,你的箭傷是在後背啊,不過看著薛雀兒那龍精虎猛的樣子,倒也放下心來,又道:“可願隨我去往山陰?”
“願意啊,手都癢了!”
薛雀兒眸光大亮。
“那好!”
王愔之點頭道:“我任你為騎兵一幢幢主!”
“諾!”
薛雀兒看了眼薛安民,重重拱手。
薛安民苦笑。
這就來挖人了啊?
不過他私心裡是樂見其成的,薛家人一代又一代的困守塢堡,與周邊胡人虛與委蛇,稍有不慎就是族滅人亡,確實沒有前途。
而今北方已是胡人的天下,投胡的清河崔氏、博陵崔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等高門顯族,多是文官,胡人不信任他們。
又如汾陰薛氏、解縣柳氏這類的武宗豪強,投胡更是不堪,只會被供起來作個吉祥物,麾下的部曲兵馬會被逐漸分割打散。
這也是薛家始終不願歸順拓跋氏的重要原因。
自冉閔之後,胡人不敢以漢人為兵了,他們用漢人理政治事,耕田桑植。
從這方面來看,南朝比北朝更有奔頭,而王愔之是個很講規矩的人,薛雀兒跟著他,今後的前程不會差。
王愔之則是暗暗一笑。
薛雀兒答應的這樣爽快,或有陳歸女的因素,這段時間以來,二人的感情急劇升溫,而陳歸女的老家,就在山陰。
既然薛雀兒去山陰,他打算把陳歸女也帶上,或能見見丈母孃,把婚事訂下來。
王愔之覺得自己挺無恥的。
……
城下!
幾乎每家都輪著攻了一次城,損失不一。
嚴莊等七家共出部曲兩千,僮僕三千,糧草器械自備,在下午時,攻過一次,損失了兩百多部曲,近四百僮僕。
此時,七家郎主聚在一起,有氣無力地扒著飯。
卻是一陣蹄聲傳來,一名徐道覆的親兵背插令算,勒住馬韁,喚道:“都督有令,爾等速生火造飯,入夜後聽命攻城。”
“什麼?夜裡還要攻打?”
嚴莊不滿道。
那親兵哼道:“入了夜,賊軍必會疏浚城濠,明日攻打,還須繼續填濠,都督心善,不忍無辜百姓活活送死,故而命爾等挑燈夜戰。”
“可是……”
嚴莊眉心一擰,遲疑著正要推託。
那親兵居高臨下,半撥出佩劍道:“莫非爾等欲抗命不遵?”
“不,不!”
許恕之忙道:“我們這就準備,聽從都督命令列事!”
“嗯~~”
那親兵送劍回鞘,策馬離去。
“孃的!”
賀錦氣不過,恨恨罵道。
嚴莊擺了擺手:“白天攻城無果,都督是急了,我等暫且從命便是,不過亦須儲存實力,方可立下首義之功。”
“不錯!”
沈威點頭道:“今夜若破不了城,軍心必動盪,屆時,便是我等的機會來了,大家再忍一忍,不世功業唾手可得!”
幾名郎主均是精神一振,眼裡爆閃出精芒!
……
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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