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慕容垂除了不是漢人,完美契合了華夏幾千年來的傳統價值觀。
“塢堡主?”
不過王愔之很快就回到現實中,微擰起眉心。
塢堡主南下,拖家攜口,聚群而居,往往少則數百,多則上千,以他的體量,根本吃不下。
如果時間充足,他有信心把這些人變為自己的部曲,可是隻有半年了,半年能做什麼?
一名合格的弓箭手,平均要培養兩年!
當然,在王愔之眼裡,當時的訓練很不科學,全憑將領的個人經驗,缺乏嚴謹的教程,讓他來訓練的話,半年到一年,即可堪用。
“賢侄先去看看便是!”
何澹之提議。
“有勞何叔了!”
王愔之拱了拱手。
何澹之帶了些錢,就領著何會與王愔之及隨從離去。
南來的流民安置在城西,而何家在城東,需要穿城而過。
“劉司馬!”
走在街上,何澹之突然向一人抱拳笑道。
王愔之看過去,頓時眼神一縮。
那劉司馬三十來歲的模樣,面容剛毅,中等身材,體形壯實,身後跟著兩名女子,分別是劉興男與臧愛親。
這位劉司馬已經呼之欲出了,正是孫無終的司馬劉裕!
“臧夫人,興男小娘子!”
王愔之也笑著拱手。
“原來是王家郎君啊!”
臧愛親略屈膝回了一禮。
“哼!”
劉興男卻是哼了聲,眼睛翻上了天。
“興男小娘子,我救了你性命,你可是連聲謝都沒有啊。”
王愔之面色一沉。
“興男!”
臧愛親也不快地扯了扯劉興男。
“阿母,那天沒有他,小女也能躲開的,他是佔了小女便宜呢,以後嫁不出去,得叫他賠!”
劉興男委屈的撇了撇嘴。
劉裕眼神眯了起來,他明白眼前這名青年男子是何方神聖了。
正是王恭之子王愔之,也是救了愛女的那位士家小郎君。
士家郎君個個鼻孔朝天,他巧意示好,是何居心?
還有佔便宜的說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很懷疑王愔之居心叵測,藉機揩自己女兒的油。
這些士家郎君沒一個好東西。
何澹之一看情形不對,忙笑道:“不巧竟偶路劉司馬,哈哈,劉司馬有事儘管去忙,我等就不叨擾了,告辭!”
說著,拉起王愔之匆匆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