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閣的小廝被人抬回去的時候,派他出去送請柬的文淵閣閣主臉色不虞,似是早已知道這件事情的結果。
但口中還是連聲質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小廝將自己和陸淵交手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完,已經被嚇破了膽子,聲音沙啞,近乎哀嚎求饒。
“閣主,那陸淵,深不可測!咱們……咱們……千萬不能招惹啊!”
文淵閣閣主見到他這個模樣,冷哼一聲:“你不過一個小廝,做好你該做的!什麼咱們咱們的!”
“這文淵閣,還輪不到你咱們來咱們去!”
說罷,衣袖一扇,就將小廝扇飛出去。
小廝哀鳴一聲,隨即兩腿間衣褲顯出深色水跡來。
緊跟著便是一陣騷臭味。
文淵閣閣主臉色大為不快,衣袖再次一扇。
這一次,他並未留著力氣,直接將小廝扇飛撞到牆上。
只聽“咔嚓”一聲悶響,小廝掙扎著咕噥了幾聲,就再也發不出其他聲音。
血窟窿似的眼睛卻還使勁睜著。
一旁早另有小廝過來,替閣主換上熱茶,並立刻叫了下人將那小廝的屍體送走。
閣主喝了一口茶水,坐定下來。
沉吟片刻,當即下令,急召文淵閣中所有大儒一同商議。
那小廝平日裡格外懂得伺候他,確實是最受他寵幸的一個,所以才將自己十分中意的一個法寶贈送與他,方便防身。
那法寶確實不是尋常護身法寶可比,甚至可以根據主人心意變換形態。
若是交手,這法寶自然是比不得山河印與山河社稷圖的。
但若是用來保命,比之山河印和山河社稷圖,可謂是遠遠勝過。
而且不是勝過一個,而是勝過兩者相加。
可就是在這麼一個法寶的護身之下,這個小廝居然被陸淵兩三招就破掉。
他看向一旁的陰影。
哪怕是他知道那裡站著一個人,可若是不以真氣探查,只憑肉眼觀察,是絕不會意識到那裡有個人的。
而那個人也就這樣靜靜站著。
沒有吩咐,絕不擅自行動。
而正是靠著這樣的信源,他才能提前知道小廝已經被人打殘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個信源,他知道,那個他好不容易才收服了的法寶,在陸淵手裡,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主動改換認主了。
回想起當初自己為了收服那個法寶所耗費的大量精力和財物,可最後卻只能得到一個勉強堪用的法寶。
甚至自己留著無用,只能拿來賞賜給下人。
而陸淵不過是拿在手裡看了看,就立刻能將這法寶運用自如。
一時氣不打一處來。
一股灼燒之感從丹田一路蔓延到胸口,彷彿在他胸膛中燃燒。
於武者,此乃氣急攻心,是修煉過程中的大凶之兆。
閣主顧不得自己剛剛才著急了文淵閣內其他大儒一同商議對策,匆匆趕往練功房開始了閉關。
力求在這股邪火尚未進入心脈前壓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