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徐天罡看陸淵睜眼,急忙詢問:“世子可還好嗎?”
陸淵點點頭,拉起徐天罡:“徐老將軍,咱們快走吧。”
徐天罡雖然不知陸淵剛才到底在做什麼,但眼看著陸淵似乎並無大概,也就不再擔憂。
雖然是從天牢出來了,但陸淵知道,他直闖天牢救人的事情傳到皇帝耳朵裡。
對方必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所以也並不在王府停留,直接帶著老將軍啟程返回北疆。
但記憶中的事情始終困擾著他,特別是那個出現在典獄長額頭上的血色印記,讓他格外在意。
“世子,若是有什麼煩心之事,大可跟臣將說。”
徐天罡察覺到了陸淵心煩意亂,主動提議。
“臣將雖然年老體衰,但是跟著王爺幾十年,世面總歸也算見過一些。”
“或許能替世子解憂。”
陸淵點點頭,隨即拿出筆墨,將自己在記憶碎片中看到的那個印記描畫下來,遞到徐老將軍面前。
徐老將軍低頭一看,眉頭立刻緊鎖,語氣頗帶嫌惡:“這乃是玄陰閣的血魔印記,世子是從何處看到的?”
陸淵沉吟片刻,將自己讀取到的記憶碎片說給了徐老將軍聽。
徐老將軍聞言,捋著鬍子長長嘆了口氣。
“這血魔印記乃是玄陰閣篡改人記憶的邪術。”
“說它是邪術,皆因這印記必須得用活人鮮血寫就,還不能是施術人或者受術人的鮮血。”
說到這裡,徐老將軍臉色煞白,像是忍著反胃的衝動,繼續說道:“而且血魔印記的威力,並不取決於施術者的修為,而是取決於施術者使用了多少人的鮮血。”
“人數越多,這術法的威力也就越大。”
“想要修改一個開府境,哪怕只是剛剛邁入開府境武者的記憶,所需要的活人鮮血,怕是成百上千。”
陸淵聽聞此話,忍不住皺緊眉頭。
玄陰閣中,為何盡是使用這等邪術的人。
“世子,你……咱們怕是惹上了玄陰閣的人!”
看著徐天罡老將軍滿臉憂慮,卻並非出於對玄陰閣的恐懼,而是因為對鎮北軍和鎮北王府的拳拳之情。
惹上這等使用邪術的人,確實麻煩。
但陸淵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他冷哼一聲:“徐老將軍,不必害怕,我自有應對之法。”
說罷,調轉話頭,詢問這次徐老將軍被下入天牢的事情緣由。
這事說起來倒也頗令徐老將軍嘆息。
他在京都中有一好友,乃是宮廷禁衛。
平日裡兩人互相拜訪,哪怕是白日當值時候,也並不避諱。
特別是對方為了徐老將軍能在他當值時候過去,特意給了他一塊腰牌,能讓他進出自如。
那日分明是老朋友親自邀約,請他輪值結束時一同暢飲。
可徐老將軍一過去,就被人層層疊疊圍住,說他擅闖宮禁,意圖刺殺,罪不容誅,立刻就下了天牢。
陸淵聽了,心中分明。
這是所謂的“老朋友”下了套。
這等遭遇,倒是和陸淵前世一位名為林沖的八十萬禁軍教頭十分相似。
看著徐老將軍神色黯然,心生不忍,出言安慰幾句。
本來還要再細問,此時卻也問不出口了。
可徐老將軍一輩子行伍,哪裡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就被打擊得無心顧及其他了。
帶陸淵安慰罷,主動開口提及這次他被人陷害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