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太后居然
枯槁老者見狀,更是滿臉不屑。
待到這次的煙霧再次差不多散盡,太后已經徹底躺平在地面上,整個人如痴似醉,雙目無神,彷彿已經神遊天外。
枯槁老者只是冷哼一聲,站在太后身邊,只低頭看了一眼,就嫌惡地扭開頭。
“明日你就說小皇帝抱恙了,暫時無法上朝,也無法露面。”
“若是群臣再逼迫,你就說他們這是以下犯上,是看皇帝年幼,權大欺主。”
“總之,不管朝上那幫人說什麼,你就往皇帝年幼體弱上引,用禮法壓就行了。”
“等到把朝臣打發走了,再傳太醫進來為小皇帝診治。”
“剩下的事情,我自有辦法!”
說罷,抬腳就走,一點兒不想多留。
太后在地上扭動幾下,發出幾聲不雅的呻吟,隨即爬起來,跌跌撞撞跑到桌子上,抓起筆來。
顫抖著將方才枯槁老者交代的東西全部寫下來。
然後長長舒出一口氣,又呻吟一聲,癱軟在地。
次日,聞葉閣,陸淵房間。
陸淵進入化神境後,本已不必再睡眠。
但是近日屬實是他在鎮北王府醒來後最為平靜的一段時間,沒有狄人在北方虎視眈眈,也沒有朝廷對他窮追猛打。
唯有一個玄陰閣,陰魂不散,卻也已經被他抓到了小尾巴。
這讓他格外放鬆,幾乎每日都是睡到自然醒。
只是這等日子,蕭破軍反倒坐不住了。
這天一大早,就咚咚咚地敲門。
“世子,您醒了嗎?”
這麼大動靜,就算不醒也得醒了。
陸淵嘆了口氣:“進來吧。”
蕭破軍拖著步子進來,規規矩矩行了禮,張了張口,最後又沒說話。
陸淵皺眉:“有話便說,不要學葉二孃他們,說個話還支支吾吾的。”
蕭破軍一下樂了,高高興興地問:“世子,果然如你所料,今天小皇帝沒上朝,皇宮說小皇帝抱恙,宣了太醫進宮為皇帝診治了。”
陸淵點點頭,坐到桌旁。
“我已經交代葉二孃幫我將神醫之名宣揚出去了。”
“皇宮那邊既然是用身體抱恙這個藉口,就不可能不尋訪名醫,咱們等著就行了。”
陸淵對蕭破軍性格極為了解,今日這麼一大早就過來找他,無非就是想要他儘快行動。
陸淵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既然是他要進皇宮,自然不可能是自己去闖。
他要給小皇帝下牽絲蠱的人,主動來找他,親自迎他進去!
蕭破軍聽到“咱們等著就行了”幾個字,臉上神色瞬間垮了下去。
“世子,我……”
“要不然你放我回北疆吧!”
蕭破軍直接把手中的長柄巨斧往地上一甩,嘆了口氣,把頭扭開,大有賭氣的意思。
“你且準備好,今日就有用得上你的時候。”
陸淵又啜飲了一口茶水,叮囑蕭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