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對於剛剛沒從宋文揚身上佔到便宜這事,十分介意,正如他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才會窮。
中院。
賈張氏狠狠抽了兩下鼻子:“是不是傻柱在熬豬油?秦淮茹,你快去要點過來。”
“媽,我要吃豬油渣。”
一想到豬油渣的酥脆,棒梗就直流口水,眼巴巴地望著秦淮茹。
秦淮茹也聞到了豬油的香味,蹙了蹙眉頭,心中很是疑惑,剛才明明看傻柱提著塊豆腐,怎麼這會兒就熬起了豬油。
也不怪賈張氏和秦淮茹一聞到豬油香,就聯想到傻柱,畢竟這個在豬肉暫停供應的關口,也只有傻柱這個軋鋼廠的大廚還有可能熬豬油了。
“我去看看。”
秦淮茹拿起自家空了許久的搪瓷缸,走出了家門。
剛一出門,就遇到了從後院走出來的一大媽。
“一大媽,你也...”
秦淮茹看著一大媽手裡的搪瓷杯,點到為止地說道。
“哎,老太太鬧著要吃幾塊豬油渣,我這沒辦法,只能找柱子了。”
一大媽面露難色,她實在是頂不住聾老太太的鬧騰,才會硬著頭皮來找傻柱,沒想到竟還會撞上跟她抱著同樣目的的秦淮茹。
秦淮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走到傻柱的灶房前,直接推開了門。
“柱子,是你在裡面嗎?”
聽到秦淮茹的聲音,傻柱趕忙轉過身,嘿嘿一笑:“秦姐,你怎麼來了?”
秦淮茹眼眶泛紅,楚楚可憐地走到傻柱面前,低垂著頭,兩頰微微泛紅:“柱子,秦姐實在是沒辦法,只能來求你了。”
秦淮茹這副白蓮花的作態,差點沒把傻柱給心疼死。
傻柱雙手虛抬,想要安慰秦淮茹卻又怕冒犯,聲音急切又帶著心疼:“秦姐,你可別這麼說,有事你儘管開口,我一定幫忙!”
秦淮茹聞言抬起了頭,輕咬著嘴唇,欲言又止:“柱子...”
這時,傻柱也終於發現了站在秦淮茹身後的一大媽:“一大媽,您是陪秦姐一起來的,您肯定知道她有什麼困難。”
一大媽嘴角輕扯,瞧著秦淮茹這架勢,她心裡明白,討肉這件事最後還得她來挑明。
“柱子。”
一大媽裝作猶豫的樣子:“我跟淮茹過來確實有事想拜託你,只不過...”
“只不過啥?”
傻柱追問,見一大媽仍是不願說,直接把自己的胸膛拍得砰砰作響:“一大媽,有話您就直說,天大的事兒,我傻柱都能擔著。”
“哎,都是一口肉整的。”
一大媽嘆了口氣,遲疑地開口:“我和淮茹過來,就是想問你討點豬油渣,老太太和淮茹兩個孩子都被這香氣給饞到了。”
“豬油渣?”
傻柱撓了撓頭,臉上略顯羞愧,他家哪裡還有豬油渣這東西。
就連軋鋼廠食堂那邊都已經好幾天沒有來豬肉了,只剩一點葷油在苦苦支撐。
只是現在他大話都說出去,傻柱實在不知道怎麼對秦淮茹開口。
秦淮茹多瞭解傻柱,一看傻柱閃躲著不敢對上她的視線,心裡立即咯噔一聲,難不成這傻柱學精明瞭?
那可不行,沒了傻柱時不時的飯盒支援,她家的日子可得難過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