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趙大媽明顯猶豫了一下,沉思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不行,還是那句話,賈張氏來四九城投靠兒子合理合法,不算盲流,就算她有自留地,我們能做的也只是勸導,但只要她自己不願意,那也沒辦法,除非...”
“除非什麼?”
出乎意料的是,這句話並不是出自宋文揚或小馬,而是臉上猶有淚痕的小關。
淚眼朦朧的小關,可說出口的聲音卻是寒意十足。
“額。”
宋文揚和小馬對視了一眼,不禁打了個冷戰。
“哎,閨女,大媽知道你受委屈了。”
趙大媽心疼地摸了摸小關的頭髮,嘆了口氣:“除非張大花犯了什麼事,擾亂了社會秩序,我們才能強制遣返她。”
眾人目光一下子聚集到宋文揚身上。
宋文揚搖了搖頭後,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現在暫時沒有,明天就不知道了。”
“宋文揚!”
不知何時出來的姚啟文冷著臉:“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壞了,姚副隊該不會以為他要陷害賈張氏吧?
抱著這個想法,宋文揚跟著姚啟文走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
姚啟文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道:“文揚,我知道你很想把張大花遣返回農村,但有些事情,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去做。”
眼見姚啟文還想繼續說,宋文揚連忙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無奈地笑了笑:“姚副隊,你不會以為我要陷害張大花吧?”
姚啟文仍繃著一張臉:“難道不是嗎?你聽聽看你剛剛那句話是怎麼說的。”
說著,姚啟文將宋文揚剛剛那句話,繪聲繪色地學了一遍。
只不過複述的途中,瞧著宋文揚一臉坦然,姚啟文心中也打了個問號,難不成真的是他想多了。
“姚副隊,這事你可冤枉了我。”
宋文揚搖了搖頭:“我之所以敢如此篤定張大花要犯事,是因為我猜到了她剛剛要舉報的人是誰。”
姚啟文剛才起身走出來,也是聽到了賈張氏要舉報的緣故。
誰能想到,這舉報鬧得有頭無尾,跟耍人似的。
“等等!”
姚啟文突然想到了什麼,再也繃不住嚴肅的表情,瞪大了眼睛,聲量更是不自覺地拔高,滿臉不可思議:“你別跟我說,張大花要舉報的人是你?”
“還真被你給猜中了。”
宋文揚雙手一攤,肩膀一聳:“我想把她遣返回村,她想舉報我入獄,很合理不是嗎?”
合理,合理個鬼啊!
姚啟文扯了扯嘴角:“她是因為昨天的豬肉才想舉報你的?”
宋文揚無奈地點頭:“昨天的豬肉只是個由頭,他們一家子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她剛剛沒舉報。”
作為公安的姚啟文,見識過太多人性的醜惡,對賈張氏這種看不得別人好的人,早已見怪不怪:“只要她沒舉報,就不構成誣陷公安。”
宋文揚輕笑一聲,笑姚啟文還是低估了賈張氏的惡:“姚副隊,打個賭如何?我猜張大花還會繼續舉報的。”
街道辦走不通,不還有東城派出所。
“不是,你們南鑼鼓巷95號不是先進大院嗎?”
姚啟文這回可算被驚訝到了。
按這種舉報程度,哪像是鄰居,簡直是生死大敵了。
宋文揚嘆了口氣,將院子裡的彎彎繞繞,大致地給姚啟文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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