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文揚也想給夏振中一巴掌清醒清醒的時候，便聽夏父一聲怒吼：“夏振中，聽清楚沒？好好配合文揚，他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好好好，爸，我知道了。”
夏振中一個激靈，連連點頭：“文揚，你要我做什麼？”
宋文揚嘴角抽搐，內心感到一陣無語，但還是耐著性子，溫和地說道：“姐夫，不用這麼緊張，沒什麼難事，在這事發生前，你認識那幾個設局坑你的人嗎？”
夏振中苦著臉，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們，就知道其中一個叫張五。”
宋文揚繼續追問：“那他們是怎麼和你搭上關係的？”
夏振中眼神放空，回憶起來：“那天我在廠門口休息，張五他就過來跟我打聽殘次品的事兒，還遞了根菸給我，就這麼聊上了。”
說到後面，夏振中有點瑟縮地看了一下宋文揚。
食品廠的工人有優先購買殘次品的名額，有些工人便會幫人代買，賺點中間費，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可不經查。
“跟你一起賭的有幾人，張五有沒有參與？”
見宋文揚沒追問殘次品的事，夏振中明顯鬆了一口氣：“他也有賭，加上我一共是四人。”
這話一出，夏振中不出意外地又被夏父狠狠瞪了一眼。
宋文揚點了點頭，盯著夏振中的眼睛，繼續問道：“那你還記得這三人長什麼樣子嗎？”
“另外兩個我沒什麼注意，不太記得了。”
夏振中皺著眉頭，努力回想：“不過我對張五的印象還挺深，要是再見到他，我肯定能認出來。”
宋文揚眼睛一亮：“好，那你跟我描述一下他的樣子。”
說著，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本子和筆，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額，好。”
夏振中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下來：“那人的臉有點瘦......”
隨著夏振中的描述，宋文揚手中的筆也在紙上不停地塗塗畫畫。
直到這時大夥才反應過來，宋文揚帶本子和筆，不是為了做記錄，而是畫畫。
沒一會兒，夏振中便收住話頭。
他本就沒多少文化，肚子裡那點墨水，實在撐不起更細緻的描述。
見宋文揚還在專心作畫，夏振中不禁好奇心起，湊過去瞧瞧。
這一瞧，夏振中瞳孔一縮，下意識嚥了口口水：“這...這不就是...”
聽著夏振中戛然而止的話，宋文揚不由得抬起了頭。
夏振中皺著眉頭，雙手正扒拉著自己的眼尾，見宋文揚看過來，趕忙說道：“文揚，張五的眼睛是這樣，有點向下耷拉的，還有這臉還得再瘦點，差不多這樣。”
夏振中一邊說，還一邊在自己的臉上各種擺弄，試圖讓宋文揚能更好地明白他的意思。
“好，我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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