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項靈竹笑得很開朗，可就是這笑，給宋文揚上了難度。
初看像M型嘴，細看又像菱角嘴。
這兩種嘴型本身就很相似，尤其笑起來後更難以分辨，還偏偏項局長是M型嘴，他媳婦兒是菱角嘴。
“怎麼了？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項局長急切地問道。
項局長一邊說著話，一邊眼睛還捨不得從未完成的畫像上移開分毫。
哪怕畫像尚未完成，項局長已經可以認出畫像上，就是他丟了十餘年的女兒。
真正見識到了宋文揚的畫功後，項局長總算明白了為何唐所長會對其如此優待，天才總歸是有些特權的。
關於項靈竹是M型嘴，還是菱形嘴的問題，其實稱不上難題。
在項局長詢問的之前，宋文揚就已經想出了相應的解決辦法－－反推。
兩種嘴型各畫一張，看看哪一張系統評分高，不就知道了項靈竹究竟是哪一種嘴型。
不過既然項局長髮問了，宋文揚覺得沒必要藏著掖著，沒準兒項局長還會為自己能在找女兒這件事上出一份力而欣喜不已。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靈竹笑得太開心，讓我有點難以判斷她的嘴型。”
宋文揚笑著將照片轉給項局長看：“正好您和夫人的嘴型，又是那種笑起來十分相似的。”
項局長這才將目光從畫像移開，轉到照片上來，嘴角不自覺上揚：“靈竹的嘴型，想來應該像我媳婦多些。”
“好，我知道了。”
宋文揚隨口應和，心中卻對項局長這主觀性滿滿的答案不以為意。
反正菱形嘴和M型嘴的機率都是五五開，既然如此，順著項局長的意思先畫菱形嘴也無妨。
鉛筆落下，為畫像上的項靈竹精心勾勒出一張菱形嘴。
鉛筆筆鋒剛剛離開畫像。
項局長，這個平日裡堅毅剛強男子漢，看著畫像紅了眼眶，聲音發顫，喃喃低語：“這就是我的靈竹，我的靈竹..”
就當宋文揚以為這把穩了的時候，毒舌系統再度上線。
【畫像評分：52分（差之毫釐，謬之千里，不合格！！）】
好了好了，一個系統提示音，搞那麼多感嘆做什麼。
宋文揚皺著眉頭，一邊忍受著系統的噪音，一邊將畫像撕下來。
“啊？”
本來還帶著些許哭音的項局長，就好像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戛然而止。
在項局長和唐所長疑惑的目光中，宋文揚將菱形嘴項靈竹的畫像放在了一旁：“我再畫一張，兩張結合起來看看，哪張更自然。”
有了上一張的打底，這一次宋文揚畫得很快。
這邊，項局長還沒對著菱形嘴項靈竹的畫像感傷完，那邊，M型嘴項靈竹的畫像就已經新鮮出爐了。
【畫像評分：71分（勉勉強強，技能好用，下次再來。）】
宋文揚看著71分以及後面明晃晃的評語，連懷疑都不用懷疑，十分篤定，這系統打分純粹就是，為了下一次誆騙他的積分做鋪墊。
項局長這會兒看著M型嘴項靈竹的畫像，直接紅了眼睛，鼻子止不住地抽噎：“這...這才是我的靈竹。”
“...”
宋文揚和唐所長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滿臉寫著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