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這設身處地確實也沒毛病。
棒梗罵宋文揚病秧子,不是和罵易中海絕戶差不多嘛。
驚訝過後,眾人不免對易中海接下來的回應更加好奇了。
是依舊反對宋文揚的行為,選擇原諒棒梗?
還是感同身受,贊同宋文揚的行為,選擇教育棒梗?
“絕戶”是易中海最恐懼的事實,也是對易中海辱罵得最髒的詞彙。
只見易中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軋鋼廠裡被燒紅的鐵塊,佈滿血絲的眼睛睜得碩大,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頸部的青筋更是一跳一跳的。
宋母被易中海這副樣子給嚇到了,手掌作勢在宋文揚的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帶著歉意說道:“一大爺,實在是對不住,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文揚這孩子計較。”
這句話說完,宋母突然愣住了,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宋母沒想明白,易中海卻是立馬察覺到了,這不就跟他剛剛幫棒梗辯護的話相差無幾嗎?
果然,只有當迴旋鏢扎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痛。
生不出孩子是易中海一輩子的心病,要不然他也不會把賈東旭這個徒弟當做養老人,主要不就是看重他孝順。
賈東旭能對好吃懶做的賈張氏孝順,將來也一定會對他這個師父孝順。
但,這不意味著易中海能容忍棒梗當著他的面罵他“死絕戶”,還要搶他手裡的白麵饅頭...
啊呸!
易中海突然反應過來,等他老了,幫他養老的是賈東旭又不是棒梗。
只要賈東旭孝順就好,易中海不斷安慰著自己,但臉色上還是沒能緩和過來。
賈東旭心裡暗叫一聲糟糕,連忙開口補救:“師父,你不要聽他亂說,以後要是棒梗敢搶你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他!”
以後?
賈東旭可沒有多久的以後可以等了。
宋文揚瞥了一眼秦淮茹的肚子,這裡頭待著的是槐花。
槐,這個字左右分開來是“木”和“鬼”,起作名字的話,往往有遺腹子的暗喻。
作為全場唯一一個知道賈東旭命不久矣的人,宋文揚可沒有那麼爛好心去提醒賈東旭。
別跟他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你還是公安的話。
信不信宋文揚只要出手幫助賈東旭渡過死劫,下一秒就能被人當做敵特間諜給抓起來。
不用懷疑,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的資料這時已經盡數在唐所長的桌子上了。
畫像這事,扯一扯自幼喜歡塗塗畫畫還能忽悠得過去,但預料賈東旭會出事,這種涉及到神神鬼鬼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圓不過去的。
宋文揚從不認為世界上只有他一個聰明人。
眼見易中海的臉色,明顯在賈東旭的話說完後有所好轉,宋文揚眼珠子一轉,決定再給這兩師徒的關係中間添上一把火。
“一大爺,我不是罵你絕戶,我只是做個假設,再說了就算你沒有親生兒子,但還有東旭哥這個徒弟的,東旭哥多孝順啊!肯定不會像曹木匠收的白眼狼徒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