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神色惶恐的鐘文華一見到宋文揚,頓時就跟見到了救星一樣,眼睛發亮:“文揚,你可要幫幫小舅,我沒殺人,我沒殺人啊!”
村裡的情報組織一如既往地給力,在豐臺分局的支援到來前,水塘裡發現屍骨的事情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前進村。
公安第一次找他問話,還是問劉春芳的時候,就已經把他嚇得兩腿發軟。
本以為糊弄過去,沒想到半小時不到,公安又來了。
而且這一次,竟然還要把他帶到大隊部來審問,鍾文華可不得嚇破膽了嘛。
在鍾家那是求完宋母,求宋父,他也知道此刻只有宋文揚能救他了。
宋文揚站起身,走到鍾文華的面前,沉聲道:“能幫你的人只有你自己,將你剛剛隱瞞的事全都說出來。”
說完,宋文揚便不管鍾文華的苦苦哀求,直接走出了屋外,並且還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巧合的是,趙立民也帶著鍾痞子過來了。
“宋同志,裡面?”
趙立民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問道。
“宋同志?”
鍾痞子挑了挑眉,揚著下巴:“你就是鍾文華那孫子的公安外甥?”
宋文揚眯起眼睛,打量起鍾痞子,這人似乎想要激怒他。
趙立民低喝了一聲:“鍾文濤,注意你的態度。”
鍾痞子聳了聳肩,仍是以下巴對著宋文揚,壓根就不搭理趙立民的警告。
就在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之時,宋文揚輕笑一聲,轉身走向隔壁的房間,推開了房門:“趙同志,就在這裡對鍾文濤進行審訊吧。”
趙立民點了點頭,反手就扣上了鍾痞子的胳膊,喝道:“進去。”
鍾痞子也不介意趙立民的動作,就順著這力道往屋裡頭走。
都坐下後,宋文揚就拿出了劉春芳的模擬畫像,沉聲道:“鍾文濤,這人你認識嗎?”
鍾痞子臉色一僵,不自覺往前探了探身子,嚥了咽口水後,又揚起了下巴:“當然認識,我跑掉的媳婦兒,劉春芳。”
“她可沒有跑掉,而是被人殺害,並拋屍到了水塘。”
宋文揚放下畫像,仔細盯著鍾痞子的一舉一動。
似乎在他將畫像收起來後,鍾痞子緊繃的身子就鬆懈下來了。
聽到劉春芳死訊的鐘痞子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死了就死了,對我來說,她是跑了還是死了都一樣。”
“你為啥這麼確定劉春芳是跑了呢?”
宋文揚問道。
鍾痞子嗤笑一聲:“她就那兩件衣服,都拿走了還不是準備跑。”
“劉春芳離開那天,你一整夜都在打牌?”
趙立民看了看鐘痞子上一份筆錄。
“對啊!”
鍾痞子翹起了腿,吊兒郎當地說道:“公安同志,我可沒錢交什麼罰款,不行你們就把我銬進去,我也好蹭兩頓公家飯吃!”
“你在哪裡打牌?又是誰跟你打得牌?”
宋文揚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鍾痞子雙手一攤:“記不清了,我說宋公安,你在這逮著我問,不如去問問你小舅,說不定有特殊收穫。”
宋文揚雙目猛地一眯,語氣嚴肅:“鍾文華到底做了什麼?”
“這你得去問鍾文華,我咋知道。”
鍾痞子意味深長地笑道。
接下來,任憑宋文揚兩人如何審訊,鍾痞子都是這一套說辭,“跑了”、“鍾文華有問題”。
但宋文揚還是敏銳地發現,鍾痞子每次被問到關於牌局的時候,不僅極不配合,而且眼神會不由自主地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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