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全都瞧得真切,不僅傻柱對秦淮茹心疼不已,就連秦淮茹在傻柱面前,也是盡顯柔弱之態。
再瞧見與賈東旭同住一個院子的劉海中等人,對此習以為常的模樣,幾人瞬間就來了興致。
也怪傻柱平日裡嘴臭還抖勺,人緣實在一般。
今天一上班,這幾人就大肆宣揚起了此事。
不到半天的時間,傻柱與賈東旭媳婦兒之間的事兒,就傳遍了整個軋鋼廠,其熱度甚至超過了賈東旭因工傷死亡的訊息。
要不是聽得入了迷,馮和平也不至於差點誤了這趟火車。
宋文揚微微一笑:“馮同志,這事兒我並不瞭解。”
有些事,私底下怎麼討論都無妨,可一旦放在公開場合,那作為公安的他,就得謹言慎行了。
幹採購的哪個不是人精?
馮和平一看宋文揚的表情,便知道這人不是不知情,而是不願說。
他輕輕地扇了下自己的臉,語氣自責:“哎,都怪我,這話確實說得不妥。”
“馮同志,軋鋼廠對咋處理賈東旭這事兒,有啥章程了不?”
宋文揚問道。
馮和平猛地一拍手,臉上那佯裝的自責瞬間消失,得意勁兒一上來,聲音也大了不少:“喲呵,你這可算問對人,我正好知道點兒。”
按馮和平的說法,雖說賈東旭的死亡有自身操作不當的原因,但最終仍是被認定為工傷死亡。
紅星軋鋼廠對這事兒的處理結果大致如下:
一、喪葬費按賈東旭三個月的工資核算,共計115.8塊。
二、直系親屬撫卹金暫且按賈東旭工資的百分之五十核算,也就是每月19.8塊,付至供養者不再符合受供養的條件止,後續根據供養人數的變更,再做調整。
三、允許賈東旭的直系親屬頂替其工作崗位,工級重新核定。
四、一次性的死亡賠償金未定。
藍志超疑惑地問道:“這個未定是啥意思?”
“未定,那就是表示金額待商議。”
馮和平嘿嘿嘿地壞笑:“接下這事兒的是李懷德李副廠長,他這人有的時候很好說話,就看賈東旭的媳婦兒會不會做了。”
藍志超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他總覺著馮和平這笑容和說的話有啥深意。
宋文揚則是微微勾了下嘴角,在原劇中李懷德這個副廠長的存在感,可比連真名都沒被提過的楊廠長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也不知道如今沒了賈張氏的鉗制,秦淮茹這個新晉寡婦是會選擇舔狗傻柱,還是有權有勢的李懷德,亦或是跟原劇一樣,吊著所有人的胃口。
“阿嚏...”
被宋文揚念著的李懷德,突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李廠長,用手帕擦擦吧。”
劉海中諂笑著殷勤地遞給了李懷德一方手帕。
李懷德接過了手帕,擦完了鼻涕後,順手將手帕塞進了兜裡:“劉師傅,多謝了,你的心還挺細,這手帕等回頭洗乾淨,我再還你。”
劉海中身子微微前傾,笑得更加諂媚:“李廠長,您千萬別這麼說,不著急,您啥時候有空啥時候給,我先給您跑腿辦事去。”
說完,劉海中並未立即離開,而是等到李懷德點了下頭後,這才笑著走向前臺向護士打聽起了秦淮茹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