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許大茂冒了出來。
他斜倚在門邊,露出一抹玩味的輕笑:“傻柱,我可聽說,秦淮茹在醫院哭得昏過去了!”
“許大茂,你少在我傻哥面前嚼舌根兒,你安的啥心吶?”
何雨水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許大茂,語氣不滿。
許大茂這人,即便在傻柱的武力威懾下,都時不時地犯貧嘴賤。
更別說何雨水這軟綿綿的數落,對他來講根本就不痛不癢。
換了個更舒服的靠姿,許大茂下巴輕揚,又拱起了火:“傻柱,你就沒瞅見今兒個院裡消停老多了?我跟你說,那是因為劉大爺他們都去醫院幫秦淮茹去了!”
他許大茂還能安的啥心,自然是見不得傻柱好的心嘍。
傻柱跟秦寡婦糾纏得越深,就越別想娶上媳婦兒,這樣一來,傻柱不就得一直比他許大茂低一頭嗎?
“許大茂,你那張破嘴能不能給我閉上!”
何雨水簡直快被氣瘋了。
許大茂這兩句風涼話說完,傻柱的臉色愈發糾結,但凡長眼的瞧上一眼,都知道這人在糾結啥。
“傻叔。”
不知何時止住了哭泣的棒梗,小手搭上了傻柱的大手,可憐兮兮:“你能不能帶我去找爸爸媽媽,我想他們了。”
棒梗帶著哭腔的哀求,讓傻柱不再糾結,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棒梗,我這就帶你去找秦姐!”
“傻哥,你不能去!”
何雨水雙手一張,還想著阻攔,可已下定決心的傻柱哪會被攔住。
他一把甩開何雨水的手,抱起棒梗揚長而去。
留著何雨水呆愣愣地杵在原地。
易大媽見狀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安慰何雨水的話,默默抱著小當走回了屋裡。
這瞎操心他人的坑,踩過一遍就夠她難受一整天,說啥她都不會再踩一遍。
另一邊的宋家母子也透過窗戶,瞧見傻柱抱著棒梗離開院子的身影。
“這傻柱啊,可真太讓我失望嘍!”
宋母咬了一口野李子,五官瞬間皺成一團,這顆比剛才那顆更酸。
宋文揚呵呵一笑:“我都跟您說多少回了,傻柱一碰上秦淮茹,那就跟失了魂一樣,你咋就不信呢?”
宋母皺巴著臉,強忍著酸意,把剩下的野李子囫圇塞進嘴裡,幾下將其吃完。
這次打賭輸了她認,但絕對沒有下次,傻柱這人不值得她的相信。
“媽,你就等著瞧。”
宋文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傻柱這一去,今晚鐵定是回不來了。”
這會兒的四九城正大力推行火葬,在醫院去世的人,家屬可別想把屍體運回家。
不出意外,秦淮茹今夜指定得在醫院守著,那傻柱自然也得陪著,跑不了。
事情如宋文揚所料,晚上9點左右,閻大媽等一眾幫忙的人都回來了,可傻柱卻連個影子都瞧不見。
至於再後來事情如何發展,宋文揚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此刻的他,已經坐在候車大廳裡,等待著檢票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