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沖霄。
柴桑渡的夜戰。
驚動了無數人,江面對岸的江夏百姓都被驚動。
亂世。
人命宛若草芥。
黃忠登陸之時,先鋒軍已經死傷無數。
他來不及思索,直接踏步朝著前方的甘寧殺了過去。
刀鋒闢出。
撕開黑夜的瑩白揚起。
砰的一聲,甘寧整個人在毫無準備之下,倒飛出了戰馬,並且撞到了一大片第二軍團的將士。
“將軍。”
一個小將擔憂道。
“無妨。”
甘寧甩了甩髮麻的手臂,凝眸看去。
此刻,黃忠宛若一頭髮怒的雄獅,面容焦黑無法辨認。
“賊匪。”
“爾等找死。”
黃忠目露兇光,朝著大軍咆哮。
“呵。”
甘寧再度翻身上馬,俯瞰道:“黃漢升,某在荊州見過你一面,未曾想第二次見,竟然成了生死之敵。”
“甘興霸。”
黃忠猛然驚醒,不在陷入憤怒的情緒。
“老將軍。”
甘寧手中戰戟直指渡口,嗤笑道:“戰爭從來不是以個人勇武論英雄,你今日敗了,且無法逃出豫章。”
“嗯?”
黃忠瞳孔一震。
緩緩轉頭,他身後只有兩三千匆忙登陸的荊州水師。
可怕的是,渡口已經完全被突冒,艨艟堵死,而且拋石機還在摧毀這些小型艦船,將渡口化為火海。
後方的艦船在拋石機的震懾下,根本無法靠近,接應他們回去。
“敗了。”
黃忠仰天慘笑不已。
他縱橫沙場多年,竟然還有這種時刻。
若非此戰壓抑太久,先鋒軍被困渡口,被大肆屠戮,他無法容忍自己的決策失誤,又怎麼會犯這種小錯誤。
“呵。”
甘寧眼中盡是笑意。
他的目標只是殲滅先鋒軍,未曾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連黃忠這樣的主將,都被留在了岸上。
“吭。”
黃忠抽出腰間佩劍,橫在脖頸之上。
“將軍。”
兩三千荊州將士驚叫道。
“甘興霸。”
黃忠自嘲道:“某今日敗了,自絕於此無怨無悔,可這些兵卒是無辜,可敢留他們性命?”
“可笑。”
“兩軍交戰。”
“荊州兵卒無辜,我江東軍就該死?”
甘寧面色一冷,叱喝道:“你本是荊州武將,率軍衝擊豫章,已經是侵犯我江東軍轄地,有何資格為罪卒求情!”
“你……!”
黃忠目眥盡裂,難以駁斥。
“黃漢升。”
遠處傳來一聲大喝。
頓時,甘寧,黃忠等人目光被吸引過去。
只見,太史慈縱馬而來,麾下一千將士,羈押著劉磐,還有數百投降的荊州將士而至。
“劉磐。”
黃忠手中長劍墜落。
其心中驚駭之意無法言喻。
他的兵馬剛在柴桑渡戰敗,而駐守荊州大營的眾人卻已經被帶回了豫章?
豈不是說,留守的劉磐等人比他敗得還快?
“漢升將軍。”
劉磐披頭散髮,面色悽苦道:“我們敗了,寧有道夜襲大營。”
“蝶兒呢?”
黃忠怒髮衝冠,恨聲道!
“黃漢升。”
太史慈目光平淡無波,沉聲道:“主公有令,若是想要見黃舞蝶,可以放下兵戈,隨我們去海昏城,此戰勝負已定,已經沒有見血的必要了,不是嗎?”
“呵。”
黃忠身形踉蹌跌坐在地上。
其身後的荊州水師,也棄戈而降。
他們輸了。
輸的一敗塗地。
不只是在柴桑渡戰敗。
連遠在長沙郡的荊州大營都被江東軍踏破。
兩位主將,一個心有死志,另外一個早已成了江東軍俘虜,已經沒有在征戰下去的意義。
“收攏軍械。”
見狀,甘寧直接下令。
“喏。”
第二軍團眾將應喝。
黃忠棄兵,將士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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