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依稀被大江上漂浮的將士看見。
在面面相覷之下,艦船已經朝著長沙郡開始撤離。
“興霸。”
太史慈拍馬上前。
甘寧咧嘴一笑,說道:“子義,你此次可是立了大功。”
“哪裡。”
太史慈想起寧辰衝鋒陷陣的背影,自慚形穢道:“主公如今坐鎮海昏,他讓你繼續坐鎮柴桑,並且調子瑜先生回城,讓某押著這些降軍也一同回去!”
“哦?”
甘寧眉頭一皺。
“將軍。”
這時,諸葛瑾從拋石機陣地走來,淡笑道:“我軍大敗荊州水師,兩位主將被活捉,尤其劉磐是漢室宗親之後,荊州牧劉表的從子,短時間內與荊州不會爆發戰爭,會過渡到談判的境遇!”
“好。”
甘寧頷首而應。
……
荊州大敗。
江東軍一戰而勝。
柴桑渡之戰過去不過數日,訊息傳遍大江南北。
曲阿。
州牧府中。
劉繇捏著戰報,眼中滿是驚怒。
他損失太史慈,換回一個毫無用處的朱皓。
而荊州軍卻敗了,最主要夜襲長沙郡大營的還是被他放棄的棋子。
這一刻,宛若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他的面龐。
“州牧。”
許劭驚駭道:“寧有道此子,乃大禍啊!”
“不錯。”
許貢,笮融等人無不附喝。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江東軍就是他們身邊的一頭猛虎。
若是發展時機一到,寧辰必然揮師北上,進駐丹陽郡,並且對江東各郡展開徵服,那時他們以何抵擋!
江東軍之名,已表明他的心跡!
“哎。”
見此,劉曄黯然一嘆。
太史慈的出走,已經註定了劉繇的敗局。
寧辰,江東軍,是他見過最為恐怖的存在,恐怕雄踞北方的霸主也不過如此了吧!
……
與此同時。
襄陽,州牧府。
一眾文武也陷入了驚駭。
劉磐被捕,黃忠被傳投降,荊州兩萬大軍慘敗。
哪怕是孫堅在世,他們都沒有發生如此大規模的損失。
“砰。”
劉表掀翻桌案。
蒯越,蔡瑁等人莫不是噤聲膽寒。
“主公。”
蒯良起身進言道:“為今之計,還是商議如何救回劉磐公子吧!”
“豎子。”
“寧有道這個匪賊。”
劉表咬牙切齒,怒喝道:“某要讓黃祖點兵,滅了他江東軍,以雪荊州大軍之恥!”
蒯良連忙道:“若是激怒寧有道,恐怕公子危矣!”
“可恨。”
劉表怒罵一聲。
顯然,他也沒有心思再度發兵。
不過是為了保證自身威儀,才說出那句氣話。
“哎。”
蒯良嘆了口氣,說道:“寧有道敢平劉氏宗親,說明自身對漢室宗親並未有敬畏之心,還是商議如何換回劉磐公子與漢升將軍吧!”
“黃忠?”
“叛賊而已。”
劉表眼中滿是怨氣。
他入主荊州,便拜黃忠為中郎將,地位奇高。
甚至,為了扶植劉磐上位,還將其派往長沙攸縣輔佐,未曾想卻落得如此下場,可謂心寒。
“主公。”
蒯良再度說道:“江東軍形勢嚴峻,寧有道也不想與荊州魚死網破,必然會和談,只要我們付出代價,一定能救回劉磐公子。”
“嗯。”
劉表眉頭一皺。
蒯良再度道:“傳聞諸葛瑾在豫章任職,前事已經作了塵土,可以派遣龐山民前往談和。”
“龐山民?”
一時,堂內文武眉頭緊蹙。
蒯良頷首苦笑道:“當初,諸葛玄之死,我等皆與諸葛氏交惡,連蒯氏也不例外,唯有龐氏置身事外,龐山民娶了諸葛瑾的家姐,自然可以作為說客前往。”
“此人,的確是合適的人選。”
眾人相繼附和道。
“可以。”
劉表含恨應下。
一個賊匪,竟然可以擊敗荊州水師。
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江東軍還是以弱勝強,並且俘虜了荊州的主將,還逼得荊州和談,堪稱他的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