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大軍行止。
靖安。
臨山之城。
不過是一座不起眼的小縣城。
太史慈靖安督加身,便可以統御整座縣城內的軍政。
“子義將軍。”
城門處,靖安縣丞杜雙躬身拜道。
太史慈不敢託大,下馬說道:“杜縣丞,在下受主公軍令,都督靖安軍政事,並且負責剿滅山越!”
“山越?”
杜雙一臉茫然。
太史慈眉頭一皺,沉聲道:“難道縣內沒有被山越侵襲嗎?”
“沒有!”
杜雙搖了搖頭,哭笑不得道:“將軍,咱江東軍前身就是豫章最大的山越,哪怕咱走出天嶽山,也無人敢在豫章劫掠。”
“額。”
太史慈嘴角一抽。
縱然知道江東軍匪患出身。
可是,一個縣丞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還是讓人覺得怪異至極。
“將軍。”
杜雙沉思良久,突兀道:“最近一段時間,倒是有不少百姓聽說豫章給登記戶籍,分配良田,從九嶺山跑了出來!”
“哦?”
太史慈眸子一亮。
杜雙頷首道:“這些百姓在其他郡活不下去了,本就是要來豫章,不過他們在山中被人劫持了下來,強迫為一些賊匪鑄造營寨,聽說這股賊匪的首領叫董嗣!”
“好。”
太史慈眸子凜然,沉聲道:“杜縣丞,你立刻找熟悉山越的武吏,隨某上山剿匪!”
“將軍。”
杜雙欲言又止。
太史慈壓住心底的怒意,厲聲道:“杜縣丞,莫不是怕了?”
“那倒不是!”
杜雙搖了搖頭,再度無奈道:“那些山越不在豫章境內,董嗣在九嶺山南麓紮營寨百里,主要在長沙郡境內劫掠錢財,與我豫章毫無干係啊!”
“這……!”
太史慈頓時傻眼了。
“咳咳。”
杜雙乾咳一聲,低聲道:“子義將軍,豫章郡內沒有山越,那九嶺山宗帥董嗣是長沙郡的山越,千里崗山越宗帥費棧也遷入丹陽境內,他們根本不敢再豫章境內劫掠,莫不是主公要為將軍積累軍功?”
“不。”
“一定有主公的道理。”
太史慈眉頭緊蹙,沉聲道:“既然主公下令剿匪,就算董嗣在長沙境內,某也要拔了他的營寨,不然日後其他百姓還如何來投靠我豫章。”
“喏。”
杜雙極其無語的應允。
甘寧,廖化,這一個個都是殺胚。
陳元,周進,王嶽這些江東軍元老。
縱然開始接手內政,可動不動就以功績來論斷,現在又來一個想要殺賊,建立軍功的太史慈。
這江東軍,發展的似乎有些畸形了。
修整一個時辰。
太史慈領著一千將士進山。
在靜安城武吏的帶領下,開始翻山越嶺朝著山越營寨開拔。
江東。
群山峻嶺奇多。
特殊的地勢,形成了山越這樣的匪患。
聚集萬民,在山中開闢良田,不交王賦,自建其政權,並且鑄造兵甲,形成不弱於劉氏宗部的山匪政權。
其中,吳郡嚴白虎,丹陽費棧皆是如此。
哪怕是曾經的赤壁營寨,也是豫章境內最大的山越匪患。
自從江東軍出山。
寧辰以鐵血手段統治豫章。
山中蔓延的匪患全部退避三舍,不敢與其交鋒。
而新晉宗帥董嗣自然也是如此,可惜他成為寧辰與荊州交戰的犧牲品。
入山三日。
太史慈已經臨近長沙郡地界。
一千兵甲滿配的兵卒,持著鋼刀,挽著弓弩開始攻城拔寨。
不過兩天時間,董嗣延綿百里的木寨,就被攻破六座,麾下將士傷亡慘重,寨內的百姓也都朝著豫章境內逃遁而去。
這些人。
早就想去豫章為民。
江東軍治下,百姓五十稅一,還能分配良田。
能好好地活在王治之內,誰想蜷縮在山澗之中,做一個食不果腹的匪賊呢?
九嶺山。
南麓。
一片巨大的營寨。
以董嗣為首的山越將領惶恐不安。
寧有道,江東軍,這可是山越中的傳奇,聞之膽寒的存在啊!
“混賬。”
“混賬。”
董嗣徘徊在木寨內部,瞳孔中滿是驚悚,崩潰道:“寧有道這個豎子,某已經將營寨紮在長沙郡境內,他還派兵前來,難道真以為佔據豫章,就洗去匪身,成了治理百姓的王師官吏了嗎?”
“兄長。”
董禕膽戰心驚道:“當山越沒活路了,今日寧有道敢派兵進入長沙郡剿匪,等他雄踞江東,哪裡還有山越這等存在!”
“宗帥。”
“若是不行就降了吧!”
一眾山越小將無不膽寒的勸說。
他們當山越,就是因為名不聊生,活不下去了才入山為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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