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陳宮緩緩捏起拳頭,說道:“我們可以用鐵騎衝破封鎖,朝著廣陵撤退,繼而進入大興境內,如今司空府還沒有做好與大興為敵的準備。”
“公臺。”
“你要某臣服嗎?”
呂布猛然起身,呵斥道:“當年某臣服丁原,臣服董卓,亦可臣服於天子,因為他們都是朝廷官吏,大漢之主,難道現在淪落到臣服於一個逆賊出身的寧有道?”
“阿爹。”
呂綺玲失落道:“寧有道不是賊匪。”
“閉嘴。”
呂布猙獰可怖道。
“奉先吶。”
陳宮眼中滿是決意,恨聲道:“大丈夫生於世,豈能如此狹隘,大興已有鯨吞天下之勢,勢必會佔據南地與司空府交伐,你當初為將,現在佔據一州稱雄,難道就折不下腰,去大興為將嗎?”
“公臺?”
呂布眼中滿是驚駭。
自從佔據徐州之後,陳宮可從未稱呼過他的字。
“奉先。”
陳宮躬拜道:“若大興蕩平天下,你可為大興的戰將而封候,大漢已經消亡了,縱然你以藩屬臣服曹操,難道他能容你?亦或者勢與下邳共存亡嗎?”
“夠了。”
呂布暴怒道。
“主公。”
“阿爹。”
高順,呂綺玲想要勸誡。
畢竟,從幷州出來的兒女,只想在亂世活下去。
並且,是有尊嚴的活下去,僅此而已的一點奢求而已。
不管是丁原,亦或者董卓,他們都曾依附過,可名義上是依附於朝廷,呂布殺之無畏,他們也從未在意過。
入大興為將,他們也從未在意過。
“出去吧。”
呂布滿目生寒的擺手道。
“喏。”
眾人無奈拱手而去。
“大興。”
“寧有道。”
呂布坐在大椅上呢喃道:“若是溫侯願入江東,大興門戶永遠敞開,可去了大興,我還是溫侯嗎?”
州牧府外。
微風刺骨,讓人心寒而不甘。
高順沒有多言,而是直接朝城樓走去。
他是呂布的將,去不去大興已經決定,何須在思慮什麼。
“先生。”
呂綺玲落寞道:“阿爹,他始終放不下,他是大漢的溫侯,亦是徐州之主,去了大興就一切化為雲煙!”
“沒得選啊。”
陳宮苦澀一笑道。
“先生。”
呂綺玲從甲冑捍腰中摸出一枚青銅令,說道:“今日一早,懸掛在我臥房外面的青銅令,此令來自大興!”
“司天監。”
陳宮接過令牌,翻看道:“正刻大興二字,背刻驍騎,想必這是大興想要立驍騎一軍,給主公的禮遇!”
“司天監?”
呂綺玲瞳孔一震道:“他們也找到先生了?”
“是啊。”
陳宮還回驍騎令,複雜道:“昨夜司天監卯兔使親至,寧有道已經在江乘渡等候,至於我等能不能去大興,全憑自願!”
“寧有道。”
呂綺玲眼中多了幾分奢望與憧憬。
“小姐。”
陳宮突兀說道:“若是主公不願入大興,你和高將軍一定要殺出去,寧有道會接納你們,因為他會迎娶你為妻妾,所以不要死在下邳,更不要抱著投降曹孟德的心思。”
“迎娶我?”
“他怎麼會將我放在眼中。”
呂綺玲眼中的憧憬破滅,失落的朝遠處走去。
在大興時,她見到了一生為之驚豔的男兒,彷彿驕陽般光芒萬丈。
哪怕是她天下無敵的父親都略有遜色,可是他卻那麼的高高在上,那麼的觸不可及。
大興之行。
在呂綺玲恍若南柯一夢。
繁華的大興城,還有光芒萬丈的男兒。
都好像是她心中,對於盛世與自家心中夫君的美夢遐想。
這一日。
司空府並未攻城。
高順也在城頭防備了整整一天。
下邳城外。
司空府大營之中。
曹操登上望樓,藉著黃昏光亮眺望城樓。
“主公。”
夏侯淵登上望樓。
曹操眼中滿是笑意,說道:“妙才,已經到了飯時,可是城內並沒有多少炊煙,足可見呂布的糧草快耗盡了。”
“是啊。”
夏侯淵恭敬道。
曹操沉聲道:“子孝與孫伯符還沒訊息?”
“主公。”
夏侯淵略微沉默道:“張遼死守彭城,也多虧他的死守,才讓我軍主力得以圍城下邳,並且保證糧草的運輸,恐怕唯有下邳攻破,彭城才會獻降!”
“嗯。”
夏侯淵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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