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荀彧神情中多了幾分擔憂,說道:“十月時,寧有道在大興城外祭祀英靈一事,不知可有耳聞。”
“自然。”
曹操眸子一凝。
荀彧深吸了口氣,說道:“百姓傳言有神異,而且說的極為真實,更有傳言說寧有道應亂世而生,承載天命而治天下,在加上傳國玉璽在其手中,已經有不少百姓說他才是天授之人。”
“嘶。”
頓時,大堂一片吸氣聲。
承載天命,應亂世而出,傳國玉璽。
這是百姓在為其頌德,拱衛他登上帝位嗎?
“傳言而已。”
程昱搖了搖頭,不怎麼相信。
如此亂世,人相啖,怎麼可能有神異。
若真是如此,那曹操屠戮徐州數十萬百姓,他程昱在兗州淪陷時,為了大軍糧草,製造屠戮百姓製造肉脯,早就遭天譴了。
“並非傳言。”
郭嘉沉默良久,苦澀道:“校事官以商客之身圍觀了大祭,那一日大興戰旗為引,南風為船,烽火指路,確實有神異。”
“咕咚。”
程昱嚥了口唾沫,瞬間有些毛骨悚然。
“不可能吧。”
曹仁,曹洪等人不寒而慄。
當年,征伐徐州,屠戮徐地也是他們所為。
若真的有英靈在世,他們身上需要累積多少仇怨啊!
“呵。”
曹操乾笑一聲,說道:“十月,本就是南風天而已,爾等也莫要放在心上,若真有神異,這塵世還能這般離亂嗎?”
“喏。”
眾文武躬身應喝。
可是,心中根本無法平靜。
神異被證實,這讓他們有種殺伐過多的感覺。
“主公。”
見此,程昱起身進言道:“史渙,徐晃二人攻擊射犬,斬殺眭固,河內長史薛洪等投降,當年逆反的魏種也在河內被緝捕。”
曹操深吸了口氣,說道:“河內南拒虎牢之險,北倚在行之固,是黃河北岸戰略要地,此地萬萬不能失,誰可為河內太守?”
“廣陵陳矯。”
陳群進言道:“此人身負才能,被陳登徵為功曹,可徵調前往河內駐守。”
“陳矯?”
荀彧蹙眉道:“此人早年避禍江東,可用嗎?”
“為何不可?”
陳群眼中滿是不解與複雜。
他是西曹掾屬,地位在荀彧之下,如此反駁就是不想用他所推薦之人啊。
“咕咚。”
郭嘉抿了口酒水,淡淡道:“大興有司天監,宛若天羅地網般遍佈天下,曾暫居江東之人,要慎重所用。”
“此人可用。”
陳群眼中滿是篤定道。
“噠。”
曹操敲打了下桌案,沉聲道:“傳令史渙釋放魏種,讓他代領河內太守職,徵陳矯為河內長史!”
“喏。”
荀彧恭敬道。
“主公。”
陳群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曹操寧願用一個叛亂之人,都不願用他舉薦之人?
“好了。”
曹操忌憚道:“長文,你對大興瞭解不足,你以為大興為何能發輯報而論天下事,因為他們掌握了天下勢力的變遷,這才能不出江東,而論天下大勢,河內對我司空府極為重要,不得不防。”
“喏。”
陳群苦澀道。
郭嘉神情不變,進言道:“袁紹雖然遣派劉備為先鋒,打出清君側名號,可並未釋出檄文,不過校事密報冀州正在統籌糧草,點備兵馬,我以為至多明年三月,冀州主力會揮師南下。”
“冀州主力?”
程昱捋著鬍子,說道:“奉孝,你以為青州袁譚不動?”
“是。”
郭嘉篤定道:“袁紹好謀無斷,但不是傻子,何況其麾下謀士眾多,自然看得出若是袁譚敢從青州出兵,臧霸可以攻佔平原郡。”
“嗯。”
程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荀彧抬頭道:“主公,若是以朝廷為令,請西涼鐵騎為戰,或許我等可勝冀州百萬大軍。”
“哦?”
頓時,所有人眸子一亮。
荀彧敲了敲大興輯報,說道:“大興輯報攪弄西涼與我們的關係,何不為馬騰請前將軍,加封侯爵,並且應對袁紹的攻勢,既以朝廷為恩賜,又在重用,可勝冀州,亦可抹除輯報的攪弄之意!”
“馬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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