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先生。”
禮部文吏神情複雜道:“稷下,社稷之下,大興的目光從來不止於諸夏十三洲,所以我們自信大興學子忠於百姓,忠於大興!”
“可笑啊。”
賈詡失魂落魄道:“世人皆是井底之蛙,苦守自己所謂的基業。”
“不可笑。”
“目光所限罷了。”
禮部文吏感慨道:“此圖與天地儀現世之時,兵部學子配刀立誓,擴大興四方疆域,艦船東出西歸之地,盡是大興之土,法學學子捧著大興律法,欲將天下萬民歸於大興治下,公輸學子更是高呼造船揚帆,遠征萬國!”
“哈。”
“哈哈。”
賈詡突兀大笑不已,說道:“現在方才明白學府石碑的寄語,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捨我其誰也,大興學子生來便俯瞰天下,只需數年,十餘年,天下將無人可阻大興!”
禮部文吏握緊拳頭,篤定道:“大興無人可阻。”
“藏書如海。”
“坤輿萬國。”
賈詡目光掃過大殿,將一摞摞書籍攬入眼中,沉聲道:“稷下,大興社稷之下,這天下便在一殿之中,寧有道有代漢取天之心!”
禮部文吏反駁道:“萬民之天下,萬千學子之天下!”
“是啊。”
賈詡踏步走出稷下。
今日。
太過震撼了。
大興學碑的寄語。
代表著寧辰對萬千學子的厚望。
稷下,更是大興對於整個天下的野望。
百姓心之所向,萬千學子之立志,將士官吏之用命,天下無人可阻,亦無人可匹敵。
這就是大興,是寧辰想讓他看到的大興盛世。
“父親。”
府門處,賈穆三兄弟已經等候良久。
“穆兒。”
賈詡壓住心底的震驚,蹙眉道:“你們去觀摩各大學院,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聽不懂。”
賈穆一臉苦澀。
他是賈詡之子,從小精通經學。
哪怕是與當代大家對論,也足以侃侃而談,卻聽不懂大興學府的授學。
“父親。”
“恍若天書啊。”
賈璣鼓著臉,滿是憧憬的說道。
賈詡略微沉默,苦澀道:“對於為父來說,或許也是天書。”
“文和先生。”
禮部文吏解釋道:“大興學府學子,都是從學院晉升,所授之學需要啟蒙基礎方才能夠領悟,識字之人可入學院,若是還未識字,需入學堂方可!”
“先生。”
賈穆哭笑不得道:“意思是我等現在還沒資格入學學府?”
“是。”
禮部文吏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嘶。”
賈穆毛骨悚然道:“長此以往下去,天下各州學子,豈不是被甩在身後,永世不能及?”
“大興除外。”
禮部文吏意味深長一笑。
“刷。”
賈詡朝稷下方向作揖成禮,而後說道:“勞煩先生通稟主客司,詡想要見一見有道將軍,再者麻煩先生安排我的三個子嗣入學大興!”
“可以。”
禮部文吏欣然應允。
他只是文吏,負責為客人領路又。
至於禮部如何安排賈詡一家,還需上稟才是!
一日遊遍大興。
賈詡父子四人震撼溢於言表。
百姓安樂,盛世長平,天地之廣闊,學子在揮斥方遒。
這是屬於大興的盛世,亦是屬於萬萬百姓的盛世,更是亂世中可以預見的未來,當然這亂世需要去平定,方可見證未來。
是夜。
劉曄帶著喜色踏入大興府。
“子揚。”
荀攸驚訝道。
劉曄微微一禮,詫異道:“荀侍郎。”
“請。”
荀攸伸手而引。
劉曄灑脫一笑,二人接踵入堂。
“坐。”
寧辰翻看著一本司馬穰宜兵法,側身道:“你們這是六部政事,還是因為軍議司之事入府?”
劉曄恭敬道:“賈文和請見主公,並且讓主客司安排其子嗣入學大興!”
“哦?”
寧辰微微一怔。
劉曄解釋道:“聽主客司文吏方平所述,賈文和去了稷下。”
“稷下?”
寧辰沉聲道:“也意味著他見到了坤輿萬國圖與天地儀了?”
“是。”
劉曄頷首道。
寧辰收起兵書,笑道:“善謀之人,見不得自己短視,尤其是像賈文和,像你們這樣的人,喜歡總覽天下局勢!”
“主公明鑑。”
劉曄,荀攸頓時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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