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賈穆望著遠去的車輿,忍不住問道:“寧有道花費如此大的代價,將我們從南陽攜裹至江東,卻不召見我們?”
“錯了。”
“我們都錯了。”
賈詡目光復雜,踏入府門道:“將我們帶到大興,是南陽令使沈間自己的主意,所以寧有道才以車輿往復渡口迎接,或許是我們突然要東進徐州,讓沈間方寸大亂,這才在消水橫截我們!”
“孩兒明白了。”賈穆若有所思道。
眾人入府。
第一時間有僕從斟茶遞水。
並且有禮部文吏介紹府中格局等等。
臨近日落,府苑中也開始了晚宴,桌案上擺著烤羊與胡餅等等西涼吃食。
“咕咚。”
賈訪,賈璣等人大快朵頤。
烤羊,胡餅,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
“父親。”
賈穆捏著胡餅,說道:“烤羊,胡餅,蓬餌,椒柏酒,雜碎湯,這些都是我們在西涼經常吃的飯食!”
賈詡不為所動。
“哎。”
年幼賈璣咬了口胡餅,喝了口雜碎湯,感慨道:“也不知寧有道要我等留在大興做什麼,還說是去是留皆在父親!”
“呵呵。”
賈詡笑斥道:“自然是讓為父一觀大興。”
“—觀大興。”
頓時,所有人凝望過來。
“是啊。”
賈詡神情憂慮道:“他想讓為父看看大興治下的江東,這是屬於他寧有道,屬於整個大興文武的盛世!”
“大興盛世。”
賈穆呢喃自語,複雜道:“大興治下的江東,確實可以稱得上盛世,孩兒從西涼追隨父親至今,都未曾見過這般祥和安樂!”
“是啊。”
賈訪,賈璣等人說道。
“好了。”
賈詡擦了擦嘴,起身走向臥房道:“舟車勞頓這麼長時間,你們吃完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去大興學府看看。”
“喏。”
頓時,賈穆等人眸子一亮。
大興學府。
早已名傳天下,為無數人所仰望。
尤其是寒門學子,恨不能越過千山萬水,來到江東成為大興學子。
入夜。
大興府中。
王嶽行至書房之中。
寧辰抬頭凝視,詢問道:“賈文和安排好了?”
王嶽恭敬道:“府苑伙伕今天安排的是西涼吃食,明日他們準備去大興學府參觀,我已經去找司業通稟過了!”
“嗯。”
寧辰雙手交叉,沉聲道:“交州現在情況如何?”
“亂。”
王嶽神情肅殺道:“朱符死後,朝廷以張津為交州牧,可是因為行為荒誕,被其部將區景所殺,劉表在年初時派遣賴恭前往交州取代了州牧一職,並且委任吳巨出任蒼梧太守。”
“劉表。”
寧辰神情頓時一冷。
王嶽再度道:“劉表雖然窺伺交州,可終究無法全部攬入懷中,以交趾太守為首計程車燮一族,在抗衡賴恭的權柄!”
“噠。”
“噠。”
“噠。”
寧辰敲打著桌案,沉聲道:“你將交州訊息通報軍議司,讓公達他們儘快拿出章程,而後催促工部對於新艦船的督造,交州關乎我們是否能扼制荊南四郡的關鍵所在,所以必須要在曹操蕩平徐州之前拿下!”
王嶽恭敬道。
寧辰從桌案上抽出一份文書,沉聲道:“交州這些年名義上歸屬大漢,可士燮一族早已將其割據,你把這封策書送往軍營,讓甘寧攜第二軍團前往吳郡磨礪水師。”
“喏。”
王嶽捧著策書退出書房。
交州雖遠。
大興寸土必爭。
何況,其戰略意義極為深遠。
淮南錨定中原,交州可錨定荊南四郡。
如果寧辰想要依靠江東而一統天下,光是淮南,廬江兩郡根本不足以來應對曹操,而是要依仗荊州,並且大肆訓練鐵騎才可以。
所以,交州將會是牽制荊南四郡的核心。
翌日。
大興城亦如既往。
來往的商客,出城勞作的百姓。
無數人在城內擁簇前行,顯得極為繁鬧。
而賈詡也帶著自己的三個子嗣,在禮部文吏指引下行至大興學府。
“哇。”
賈璣抬頭仰視。
闊大的門楣,對於他來說宛若天上宮闕。
賈穆看向矗立於學府門前數丈之高的石碑,喃喃道:“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捨我其誰也!”
“大興學碑。”
禮部文吏解釋道:“這是主公對於大興學子的寄語,希望他們可以為大興崛起而讀書,對每一個學子都飽含治世之能的期盼,這石碑背後,亦有寄語,可為曠古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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