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
“這都半夜了。”
曹操滿臉疲倦,披著衣袍從臥房趕來。
“主公。”
郭嘉肝膽俱寒道:“校事密報,今夜劉玄德三人在堂中議論明日圍獵,關雲長竟然進言伏殺主公。”
“什麼?”
曹操猛然一震,心中難以置信。
這裡可是許昌,兗州軍的大本營,關羽竟然要在獵場伏殺他?
“主公。”
郭嘉沉聲道:“不過此計已經被劉備反駁,不過我以為明日主公還是不能參與圍獵,並且要招募近侍才行,而且劉玄德不能留了!”
“這些個逆賊。”
曹操徘徊在大堂,滿是殺機道:“明日先按照計劃處理韓暹,而後卸了楊奉兵權,至於劉玄德日後在做打算,畢竟剛將其豫州牧一職撤掉,要是在下殺手,恐怕天子也會下場與我們爭鬥!”
“喏。”
郭嘉恭敬道。
“奉孝。”
曹操突兀問道:“我們征伐淮南時,我記得有個譙縣的力士帶人參軍,為人極為勇武,此人現在何處。”
“許仲康?”
“此人現為軍中都尉。”
郭嘉細思之下,才想起許褚所在。
畢竟,汝南之戰中孫策的戰績太過亮眼。
掩蓋了許褚與其所領的力士,故而連他和曹操都未重視過。
許褚。
譙縣許姓壯士。
而曹家,夏侯家皆是出自譙縣。
在曹操斟酌再三之後,讓郭嘉明日領許褚參與圍獵。
翌日。
許昌城內外。
漫天的烏雲,黑壓蒼穹之上。
司空府將士在許昌之西,建造了供滿朝公卿觀賞的高臺。
林列於四方的將士,高舉戈矛與旌旗,隨著大風席捲,與天空烏雲映照,天地間都充斥著一股腥風血雨的氣息。
已正。
大荒落。
本應是熾熱正盛之時。
可圍獵場地卻顯得陰風刺骨。
隨著伏完,董承,楊彪等人拱衛漢天下劉協前來,才逐漸有了一些人氣。
“司空。”
這時,郭嘉領著許褚前來。
“不錯。”
曹操衣袍格外厚重。
努力伸展了下雙臂,眼中滿是欣慰。
許褚膀大腰圓,全身散發著悍勇氣息,而且雙眸炯炯有神,與當初的典韋相似,是一員虎將。
“司空。”
許褚高喝一聲。
他憨厚,但他不是傻子。
滿朝文武與天子皆在,怎麼敢稱呼曹操為主公。
曹操拍了拍許褚的肩膀,將腰間懸著的大興刀遞上,沉聲道:“此為大興刀,某與寧有道在淮水以刀劍作禮,如此好刀,當得配虎士!”
“刷。”
荀彧,曹仁等人神色鉅變。
大興刀,可是曹操用青缸劍所換,一直視為珍寶。
而且此刀是司空府與大興休兵的見證,竟然讓許褚佩戴。
“鏗。”
許褚憨厚耿直,直接抽刀出鞘道:“百鍊精鋼,必可吹毛斷髮,未將從未見過如此鋒銳的刀鋒!”
“帶好它。”
曹操頗為不捨道:“莫要辱沒了大興刀的威名,不然某還真怕寧有道殺到許昌,將此刀奪回去!”
“喏。”
許褚甕聲道。
“司空。”
“時辰差不多了。”
荀彧為尚書令,在高臺上作禮,操弄此次春狩。
“啪嗒。”
“啪嗒。”
聞言,曹操提著衣袍走向高臺。
“仲康。”
郭嘉在身後低聲道:“從現在開始,你要一步不離的跟著司空,就算是有人刺殺,你也要為司空以身擋箭。”
“喏。”
許褚握著刀柄應喝道。
“臣,參見陛下。”
高臺上,曹操以大禮而拜道。
“免禮。”
劉協居於上位,伸手虛扶前方。
此次春狩圍獵,名義上是以朝廷奉武而舉行。
可是,實際上是司空府一言定下,而後通知了滿朝公卿而已,他這個天子不過是來見證司空府武將的勇猛。
如此天子,豈不讓世人恥笑?
“哈哈。”
曹操朗笑一聲,目光掃過在座公卿,說道:“此次朝廷奉武,圍田狩獵,某身為朝中三公,自當獎賞我大漢勇士!”
“謝曹司空。”
頃刻間,獵場呼嘯聲響徹天地。
“踏。”
曹操行至韓暹前方,淡笑道:“拔得頭籌者,賞千里駒一匹,其次者賞百金,位居第三者,絹十匹。”
“司空高義。”
韓暹,董承等人臉色鐵青無比。
以朝廷名義舉行圍獵,卻由司空府賞賜。
這是篤定司空府的武將,可以拔得前三了嗎?
“刷。”
曹操探手指向百餘步外的山林,沉聲道:“這片山嶺已經被圍,內有野鹿一頭,羊五隻,野兔十餘,參與圍獵之人,可領十支箭,乘馬逐獵!”
“末將請獵。”
坐席末位的孫策起身說道。
“文若。”
曹操淡笑道:“快給伯符數十支箭矢,記得綁上紅綢,寫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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