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辦公室。
鐵手張把門“砰”地關上，隔絕了外面探頭探腦的視線。
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眼神複雜地盯著林遠，那目光，三分是看學神的敬畏，三分是看怪物的驚悚，剩下四分是孤注一擲的狂熱。
“林遠。”
鐵手張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使命感：“你的物理水平已經不是普通高中能衡量的了。”
他指了指桌上那份卷子，“這種題，十分鐘滿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是天才？”
林遠挑眉，隨口接了一句，心裡還在盤算著沈星河剛發來的迪士尼技術團隊抵華時間表。
張某某：“？？？”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
“意味著浪費！”
他猛地拔高聲音，唾沫星子差點噴到林遠臉上：“意味著你在這裡刷題，是在浪費國家資源，浪費你的天賦！”
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彷彿林遠不立刻去造火箭就是民族的罪人：
“下個月全國高中生物理奧林匹克競賽，省隊選拔賽就在江城一中，你必須參加，必須進國家隊給老子拿塊國際金牌回來，這是命令，是為國爭光！”
辦公室其他老師：“……”
剛推門進來送作業的隔壁班課代表：“……”
手裡的作業本“嘩啦”散了一地。
林遠終於把目光從手機螢幕上移開，看向眼前激動得面紅耳赤的鐵手張，語氣帶著點“你打擾我籤千億合同了”的無奈：
“奧賽？沒興趣，浪費時間。”
老子一天上百萬的收入，你在這邊跟我大呼小叫啥？
真的是，這個學校的老師都是奇葩，竟然沒有一個人懂得尊重他這樣的人民企業家。
好啊好啊，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
“浪費時間？！”
鐵手張差點原地爆炸，指著林遠的鼻子，手指都在抖，“你管這叫浪費時間？那是國際舞臺，是證明我們華夏學子實力的地方，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榮譽，你……”
他突然壓低聲音，湊近一步：“林遠，想想你身上穿的校服，想想培養你的母校，想想含辛茹苦的老師們，你忍心看著別的省、別的國家騎在我們頭上嗎？你的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啊！”
最後一句，喊出了革命先烈就義前的悲壯感。
林遠：“……”
他看著鐵手張那副“你不答應我就當場心梗”的表情，再想想這老張雖然軸了點，但教學還算認真……
算了，省得他天天用那種看“暴殄天物”的眼神盯著自己。
“行吧。”林遠點點頭，“什麼時候考？我抽個空去一下。”
鐵手張：“……”
抽個空去一下？！那是奧賽！不是食堂打飯！
他準備好的八百字慷慨陳詞被硬生生噎在喉嚨裡，憋得臉都紫了，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下…下週三…校內選拔…”
“哦。”
林遠掏出手機，點開一個加密的集團日程管理APP，修長的手指在上面劃拉幾下：
“下週三下午兩點到四點？行，這個時間段暫時沒百億級專案要籤，可以。”
說完，他就走回教室了。
鐵手張：“……”
百億級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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