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對沈星河報了個地址，黑色轎車無聲滑入車流。
王旭還在後座掰著手指頭算自己到底錯了幾道題，蘇晚晴則安靜地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不起眼的灰色寫字樓前。
樓體陳舊，門口連個像樣的招牌都沒有，只有個褪色的“麻花網路工作室”貼紙歪斜地貼在玻璃門上。
“就這兒？”王旭扒著車窗，一臉難以置信，“遠哥，你朋友的公司，挺……挺低調啊？比我們山河基金會差多了呢。”
林遠推門下車，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不是他沒錢，是因為他必須低調，他是做小生意的，還有晚晴你先別上去。”
他口中說的老朋友可不是字面意義上的老朋友。
他這次來，是為了薅羊毛的，可能會有一些好的東西，他不希望蘇晚晴看到。
蘇晚晴乖巧點頭：“好。”
沈星河快步上前按了門鈴。
對講機裡傳來個懶洋洋的聲音：“誰啊？”
“找範總。”林遠直接對著麥克風說道。
裡面沉默了幾秒，傳來“咔噠”一聲解鎖聲。
三人走進昏暗的樓道，空氣裡瀰漫著泡麵和劣質香菸混合的味道。
樓梯間堆滿了雜物，牆壁上貼著各種曖昧不清的小廣告。
王旭嫌棄地捏著鼻子：“這地方能開公司？”
上了三樓，一扇磨砂玻璃門虛掩著。
林遠直接推開。
裡面煙霧繚繞，幾個頂著黑眼圈、頭髮油膩的年輕人正聚在幾臺大螢幕前，螢幕上滾動著不堪入目的畫面和密密麻麻的程式碼。
空氣裡充斥著鍵盤敲擊聲和低俗影片的背景音。
一個穿著花襯衫，趿拉著人字拖的瘦高男人聞聲回頭，嘴裡還叼著半截煙。
他看起來三十出頭，眼袋深重，頭髮亂得像雞窩，正是麻花傳媒的“總裁”範皓軒。
“誰啊？找範……臥槽？！”
範皓軒看清來人，嘴裡的煙差點掉下來。
他手忙腳亂地想把螢幕上某個正在播放的成人直播視窗最小化，結果慌亂中點成了全屏，頓時一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在房間裡炸響。
“關掉！”範皓軒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
一個小弟手忙腳亂地切了畫面。
他這才尷尬地轉過身，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白襯衫，氣質卻與環境格格不入的少年。
“你……你們找誰？”範皓軒警惕地問，眼神飄忽。
林遠彷彿沒看到剛才的鬧劇，徑直走到房間中央的沙發前坐下，平靜地看向範皓軒：“範總，生意不錯？”
範皓軒被這聲“範總”叫得一愣，隨即乾笑兩聲：“小本生意混口飯吃，這位同學，你是？”
“林遠。”林遠報上名字，語氣平淡，“來跟你談筆生意。”
作為重生者，他可知道眼前這人太多的黑料了。
別看眼前這位範皓軒一副不成器的模樣，事實上，現在的他是整個BJ黃色產業的一大壟斷者，手下掌握著不少的流量。
只不過再過兩天他就會被帶走，而且還會在全國引發不小的轟動，上一世的林遠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這個人的黑料的。
不過這一次，他打算洗白這個人。
“生意？”
範皓軒更懵了，一個高中生跟他這個搞黃色網站的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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