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得召入宮,初次入御書房,難免有些緊張,匍匐在地行禮:“臣女沈知意,叩見聖上。”
蕭楚嗤笑,添油加醋道:“父皇您瞧瞧,她都不敢認下這三皇妃的身份,說明平日裡沒少被三皇弟苛待。”
皇帝抬手,臉色不太好:“既已加入皇家,便是皇室之人,無需行此大禮。”
“謝皇上。”
沈知意起身,看向蕭栩,故意說了句:“夫君,聖上召見我所為何事?”
她從蕭楚的話音中,已經感受到,蕭楚來者不善,是要針對蕭栩的。
但皇帝畢竟重視蕭栩,即便他昨日對蕭楚動了手,也只是適當懲罰,太子之位,最終還是蕭栩的。
她此刻若是與蕭楚統一戰線,那才是最不理智的選擇。
見她這般稱呼蕭栩。
蕭楚愣住了,昨日撕開她衣物的時候,分明看到了一些傷口,許多都是新傷,再加上他在三皇府有眼前,百分百確信蕭栩的確對沈知意不好。
這女人是腦子不好嗎?
這種時候不揭穿蕭栩,更待何時?
皇帝對沈知意的態度也有些捉摸不透,“三皇妃,朕聽聞你嫁入三皇府這段時日,被三皇子苛待,可確有此事?”
“如若屬實,與朕直說無妨,有朕在,沒人敢威脅你。”
沈知意感受到了,在皇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栩呼吸明顯粗重了些。
原來蕭栩也有害怕的時候。
他害怕丟了未來太子之位。
這個男人的眼裡,只有權勢!
沈知意微微垂眸,“回聖上,臣女身上確有些傷口,但與三皇子無關,是在相府時,嫡母所傷。”
蕭楚忍不住了,“沈知意,你是腦子有病吧?有父皇給你撐腰,怕什麼?你只要承認三皇弟苛待你,父皇必定嚴懲他,有什麼好怕的?”
沈知意非但未曾改口,反而看著蕭楚說道:“昨日臣女在茶樓偶遇大皇子,他侍衛挾持臣女貼身丫鬟,強迫臣女與之發生關係,並在廂房中下了催情香,好在三殿下及時趕到得以阻止,大皇子心有不甘,妄圖使苦肉計離間聖上與三殿下關係,還請聖上明鑑!”
這話,沒一個字是假的。
蕭楚卻破防了,“沈知意,本皇子幫你,你就這麼對本皇子?”
昨日初見蕭楚的時候,沈知意第一感覺是他比蕭栩還要可怕。
今日再見,沈知意只想說自己的直覺一定是出了問題,這蕭楚的腦子比蕭栩差遠了,估計只有在算計女人的時候,會稍微有點腦子吧?
這想法要被蕭楚聽到了,只怕得氣死。
“我看你這女人,八成就是喜歡被男人蹂躪虐待!”
“你這種女人,也真是夠稀奇的!怪不得名聲那麼差。”
沈知意沒與他爭辯半句話。
皇帝跟前,她說話要謹慎再謹慎。
殿上這兩個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他們在怎麼無力,皇帝都能包容,可她不一樣。
“蕭楚,閉嘴!”
皇帝怒斥一聲,蕭楚立即不說話了,噤聲站著。
皇帝又看向沈知意:“你說是相府嫡母傷的你,這是為何?”
蕭栩也好奇,沈知意為他開脫,接下來的話,要怎麼編?
搞不好,便是欺君之罪,她可想明白了?
只見沈知意大大方方撩起袖子,露出可怖傷痕,“我母親是歌姬出身,曾受過父親一段時間愛護,後來嫡母不願,施加壓力,父親冷落嫡母與我和阿弟,再後來日子過得疾苦,嫡母對待苛待臣女便愈發肆意,回門之日,還罰跪過臣女。哪怕出閣前,臣女不怎麼出現在眾人視線內,也會莫名多些流言蜚語。”
“臣女人言輕薄,遏制不住流言,久而久之,名聲更差,嫡母便更有打壓的由頭,奴婢本以為出嫁後,日子能稍有改善,卻不知為何,嫁入了三皇府。皇上可派人去相府調查,看臣女的母親與阿弟,是否日子貧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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