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想辯解,卻被比比東用指腹按住嘴唇。
“噓……”她湊近,呼吸裡的花香混著水汽撲在他臉上,“我不想聽,李安瀾,你該記住,在我面前,你沒資格藏任何東西。”
她的指尖緩緩下移,掠過他的脖頸,停在他心口處。那裡的面板因為緊張而繃緊,隔著溫熱的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
“這裡跳得真快。”她像是在欣賞一件有趣的玩物,指尖輕輕按壓著,“是因為我,還是因為那片被碾碎的花瓣?”
李安瀾猛地偏頭,避開她的觸碰,水花濺了她一身。
紫紗貼在她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可他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敢掃過,只死死盯著桶底的青磚,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師姐自重。”
“自重?”比比東忽然笑出聲,笑聲在水汽瀰漫的房間裡迴盪,帶著說不出的詭異,“我對你,從來不需要這東西。”
她直起身,轉身走到屏風後,片刻後拿出一條長巾。
李安瀾以為她要離開,剛鬆了口氣,卻見她徑直走到桶邊,彎腰就要替他擦身。
“不必!”李安瀾幾乎是吼出來的,猛地抬手去擋,他的指尖撞上她的手腕,那裡還留著昨日被他無意間擦過的淺紫痕,此刻被水浸得愈發明顯。
比比東的動作頓住,眼神倏地冷了下來,那抹病態的溫柔瞬間褪去,只剩下冰封般的寒意。
“李安瀾,”她一字一頓,聲音裡淬著冰,“你在跟我犟?”
李安瀾的手僵在半空,後背的冷汗混著桶裡的熱水往下淌。他知道自己觸怒了她,可那種被侵犯的屈辱感像火一樣燒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無法低頭。
“師弟不敢,”他艱難地開口,聲音裡帶著哀求,“只是……男女有別。”
“男女有別?”比比東挑眉,忽然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你還是跟師姐見外了。”
她的氣息帶著灼人的溫度,燙得他耳廓發麻。
李安瀾猛地後縮,卻被她一把攥住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放開!”他掙扎著,水花四濺。
比比東卻越攥越緊,另一隻手探進水裡,精準地扣住他的後頸,迫使他仰起頭。
兩人的距離近得能看清彼此瞳孔裡的倒影,他的恐懼與憤怒,她的偏執與佔有。
“看著我。”她命令道,指腹摩挲著他頸後的面板,那裡有顆小小的硃砂痣,是他幼時落水留下的疤,“告訴我,那片花瓣,是誰的?”
李安瀾緊咬著牙關,不肯出聲。
比比東的眼神更冷了,扣在他後頸的手微微用力,窒息感瞬間襲來,他的臉色開始發白,卻依舊倔強地瞪著她。
就在他快要喘不過氣時,比比東忽然鬆開手。
李安瀾劇烈地咳嗽起來,嗆了好幾口帶著香料味的水。
忽然,濺起的水花撲打再比比東的臉頰上,頃刻間,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紫色的眸子,看著顫抖的李安瀾,立馬鬆開了手,“師弟你好好休息,是師姐激動了,往後師姐會注意。”
察覺到不對,慌忙的離開此地。
人走後,李安瀾有些恍惚:“師姐這是清醒了?還是好好冷靜一下吧。”
“只是這真的是師姐的愛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