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教皇殿的路比想象中安靜。
比比東的指尖微涼,牽著李安瀾的手時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黑袍下襬掃過白玉階,帶起的風聲都像是在圈定疆域。
李安瀾能感覺到她掌心偶爾收緊的力度,那不是緊張,更像是在確認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哪怕這件珍寶此刻就好好地站在她身邊。
“這藥浴密室,是我當年突破封號鬥羅時用的。”比比東推開暗門,溫熱的蒸汽湧出來時,她下意識地將李安瀾往自己身後帶了半步,彷彿連空氣中的藥香都該經過她的篩選。
“裡面的暖玉池,除了我,你是第一個踏進去的人。”
密室中央的玉池泛著淡紫色光暈,雷靈草的葉尖雷弧明明滅滅。
比比東指著池底的雷霆晶髓,指尖劃過那些暗金色的脈絡時,眼神忽然變得很軟,軟得像淬了毒的蜜糖:“這些晶髓是在你閉關的時候集齊的。”
轉頭看向李安瀾,笑容裡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偏執,“從剛剛的景象看來,這些似乎不太夠,但一次應該足夠。”
李安瀾剛踏入玉池,比比東的指尖就已經懸在他頸側,不是攙扶,更像是在丈量什麼。
當雷霆晶髓的電流讓他忍不住蹙眉時,她忽然俯身,氣息貼著他的耳廓落下:“疼嗎?疼就忍著,只有我能讓你疼,也只有我能給你治癒的藥。”
溫熱的吐息混著藥香鑽進耳道,李安瀾猛地一僵,卻聽見她輕笑一聲,指尖輕輕點在他眉心的雷印上。
那點淡金色的印記像是被燙了一下,瞬間變得滾燙,引得他體內的雷力劇烈翻湧,那是一種被強行烙上印記的感覺。
“你看,它多聽話。”比比東直起身,看著那枚在他眉心愈發清晰的雷印,眼底閃過一絲近乎貪婪的光芒,“就像你一樣。”
她就那樣站在池邊,既不靠近,也不離開,紫金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李安瀾。
那目光裡有欣賞,有期待,卻更有一層密不透風的網,彷彿要將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魂力流轉都牢牢鎖在自己的視線裡。
當李安瀾煉化完藥性,起身披上浴袍時,比比東忽然走上前,抬手撫過他溼漉漉的髮梢。
當李安瀾煉化完藥性,起身披上浴袍時,比比東忽然走上前,抬手撫過他溼漉漉的髮梢。
指尖帶著一絲殘留的藥香和微涼的溼意,順著他的鬢角滑下,最終停留在他的下頜,輕輕抬起他的臉,那雙紫金色的眼眸裡,欣賞與掌控的慾望交織,濃稠得化不開。
“看來恢復得不錯。”她低語,聲音在蒸騰著藥香的密室裡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絲慵懶的滿意。
李安瀾剛想退後半步拉開距離,比比東的動作卻比他更快。
她並未收回手,反而那隻剛剛還撫過他下頜的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向下壓。
這並非粗暴的壓制,更像是一種無聲的指令,一種讓他屈從於她視線高度的暗示。
李安瀾的身體微微一僵,對上她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終究沒有反抗那股向下引導的力量。
他順著她的意願,緩緩矮下身,單膝半跪在了溫潤的暖玉池邊,浴袍的衣襬散落在地,露出線條緊實的小腿,這個高度,恰好讓他的視線平視她垂落的裙襬。
比比東唇角勾起一抹極淡、卻危險至極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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