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小心的把泥胚放入房間內部,以免被路過的孩子或者野獸弄壞。
全部放入後,石小魚指著一個有許多孔洞,橢圓形,像是葫蘆的陶胚詢問。
“王啟大哥,其他東西我都知曉,可這個全是洞的陶胚,是用於何處的?它裝不了東西吧?”
“哦,你說那個啊,”王啟解釋道,“那是一種樂器,叫做陶壎,我想試試能不能做出來。”
“樂器?”少年蹙眉,“樂器是什麼東西?”
“嗯——”王啟沉吟些許。
“小魚你理解為,是一種聽過後能讓人心生愉悅的事物,如果這東西燒製成功了,我吹給你們聽。”
“好哇好哇,”一旁的石千里連連點頭,雖然他也不知道樂器是什麼東西。
王啟做出承諾後,低頭看著還未完成的陶壎,臉上露出一抹懷念。
尤記得未穿越前,他纏著孤兒院長吹奏陶壎的場景,那個時候,那位老爺爺總是為他講述陶壎的歷史,說陶壎早在七千年前便已存在,說不定還是伏羲創造的,並笑著給他吹奏一曲。
兩人坐在院落裡的葡萄藤下方,在悅耳古老的樂聲裡,看著四季遠去,復又歸來。
後來隨著王啟長大,老院長去世,孤兒院也因此倒閉,大家各奔東西,聯絡也漸漸變少,再無人笑著為他吹奏。
今日製作陶胚的時候,王啟不知為何就想起這些往事,於是試著製作了一個陶壎胚胎。
“沒想到我還沒忘,一次就做的像模像樣。”
王啟收回視線,釋然一笑,大步朝著屋外走去。
離燒製陶器還有一段時間,他還需要準備不少東西,而且不止陶器,肥皂也該提上日程了。
王啟來到山洞內,找到族人們經常燒火的火堆旁,弄來一些草木灰裝入木碗,加入熱水攪拌沉澱一段時間,然後把草木灰水進行過濾,這樣便得到了最原始的鹼性溶液。
在做完這一切後,王啟又拿出麻布包裹的脂肪,拿來一個小石鍋。
在火堆旁慢慢把脂肪煉出,把那些熬製後的油渣用木棍夾出,遞給聞著香味而來的孩子當小零嘴。
任由小屁孩們遠去,王啟把準備好的鹼液小心倒入石鍋,不斷攪拌。
混合物在加熱下發生皂化反應,會生成脂肪酸鹽和甘油,也就是肥皂。
王啟小心把石鍋拿出火堆,隔著一塊麻布把石鍋內的液體倒入準備好的木盒中,一共倒滿了五個小方塊。
看著因為加入草木灰水有些黑的肥皂,王啟不免露出笑意。
“等其自然冷卻後,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塊肥皂便真正出現了!”
“真想迫不及待把陶器燒製出來,試試肥皂的效果……”
王啟把裝有肥皂液的容器收起,然後回到他睡習慣的草堆旁躺下。
“到了明日,陶器便能開始燒製,後日便能夠見分曉,離洗熱水澡的日子不遠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王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王啟還在睡夢之時,被一聲炸響驚醒,他睜開眼睛,石洞外呼嘯的雷雨之聲讓他側目。
在冰雪消融後的不久,不周山的第一場春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