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
陳默沉聲道：“老陸你慢慢說，不用害怕，是不是被對方發現然後威脅你了？”
他腦海裡閃過數個可能性，按理說陸大為只是一個跟蹤調查的灰色邊緣，不應該有違法操作。
何況對方還這麼專業，拍個影片都是以自拍的形式，怎麼會被發現呢？
可如若不是何鵬濤，那又是誰？
一想到姓何的小情人都快要鎖定了，這最後的緊要時刻竟然出現了意外，陳默眉頭頓時皺緊。
“倒是沒有人威脅，”電話裡傳來陸大為無可奈何的聲音，“是何鵬濤出事了，所以我們之間的合作沒有意義了。”
“他出什麼事情了？”陳默越聽越糊塗了。
難道還有高人在搞何鵬濤？
“說來也是挺離譜的，這傢伙真是老天都要他亡啊！”
陸大為嘖嘖稱奇道：“何鵬濤回國茂集團後，估計是想發給他小情人的，結果把影片誤發到了一個對接正府（諧音）的工作群裡，然後就被人截圖發音符和微博，現在各大綠泡泡群裡估計都傳瘋了。”
陳默嘴角壓不住的上揚，要不是在電話，他都想大喊幾聲“好”了，以前每隔幾年還能看到有大學或者體制裡的發影片誤發到單位群裡，沒想到也能發生在何鵬濤身上。
這可比把他出軌的證據爆料在網上有力多！
不過，他又擔心道：“就算是影片，他也可以撒謊說是賬號被盜之類？”
“正常來說有這個操作可能性，但這何鵬濤也是自找的。”
陸大為笑呵呵道：“他30秒影片裡面，背景是在對方辦公室裡，對著辦公桌，估計是華維手機吧，把桌子上要審批的檔案都錄進去了，上面可是有國茂地產的logo和名字。”
“而且啊，何鵬濤拍這些就算了，他後面還還翻轉攝像頭，自己也露臉在裡面了，基本上釘死無解！”
“所以，這合作也沒意義了，那三萬定金我就按剩餘天數退給您吧。”
當初合作裡是寫著，如果是委託方要取消合作，或者30天調查期結束仍然沒有結果，定金是不予退還的。
但遇到不可抗力，調查無法進行下去，被委託方則根據合同期限剩餘天數退錢。
“就一萬多而已，退就算了。”陳默搖頭拒絕了。
這個老陸人挺講究的，專業還誠信，權當給對方的辛苦費了。
陸大為卻堅決表示道：“不行不行，我是靠信譽吃飯的，這單我沒完成哪有臉收下。”
推辭一番後，陸大為還是要退錢，陳默忽然心生一計，露出燦爛的笑容：“老陸，還記得13號那天下午的影片嗎？”
“記得啊，我雲盤都有備份的。”
“這樣，你把那個影片遮擋一下自己的臉，然後以路人的角度發音符上，買些水軍把影片炒起來。”
陳默眼底閃過一絲冷色：“光是發淫穢影片哪裡夠，以他和他妻子兩人的工資收入是不可能買得起這些奢侈品的，我不光要讓他下來，還讓他進去。”
國企高管收入是不低，但沒有灰色收入敢去這般消費他是不信的。
羅傑維維亞的高跟鞋，路易威登的男裝，愛馬仕的皮帶和寶格麗的手鐲，粗算一下，都十幾萬打底。
還挺會買的，要知道奢侈品牌也分為“六大藍血”和“八大紅血”，羅傑維維亞不在裡面，但這個品牌在高跟鞋裡是當之無愧的頭部，相當於愛馬仕的定位。
“嘶——”
電話那頭的陸大為倒吸了口冷氣，這個何鵬濤究竟怎麼惹到了這位陳總，這是死招啊！
“陳總，如果是這樣操作的話，剩餘要退的那點錢可能就完全不夠了。”
“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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