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誦出的佛門真言，化作金色符文，在光罩內壁流轉。
曾書書的摺扇法寶已毀，只能依靠軒轅劍抵擋。
這時，一隻特別巨大的蝙蝠，突破防線後，獠牙直取他咽喉。
“唰！”
一道藍光閃過。
那蝙蝠就被天琊劍氣，一分為二。
腥臭的血液，濺在了光罩上。
“多謝陸師姐！”
曾書書臉色煞白，連忙答謝。
陸雪琪並沒有回應，只是更靠近林燁幾分。
天琊劍光將他背後的區域，守得密不透風。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顯然也消耗不小。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夜。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蝙蝠群的攻勢達到頂峰。
六合鏡的光罩，被撞得明滅不定。
林燁的面色蒼白如紙，純陽之氣消耗過大，他已接近極限，握著寶鏡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堅持住！”
陸雪琪突然一手持劍，另一手抵住林燁後背，將自身靈力渡給他。
天琊劍的寒氣，與九轉玄陽體的純陽之氣，本應相剋。
此刻卻奇妙地交融在一起。
在兩人之間，形成一個小周天。
林燁感到一股清涼的氣息，開始流入體內，與自己的純陽之氣交融。
竟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東方的天際，終於泛起魚肚白。
隨著第一縷陽光，照射到空桑山上。
那些瘋狂的蝙蝠們，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如同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接著，它們齊刷刷轉向山體，如黑色潮水般，退回了洞穴中。
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留下滿地蝙蝠屍體，和刺鼻的腥臭味。
五人癱坐在地，精疲力盡。
“這些蝙蝠不對勁。”
法相擦去額頭的汗水，月白色的僧袍，已經被汗水浸透。
“平日它們雖兇猛，但絕不會如此悍不畏死。”
齊昊檢查著，寒冰劍上的損傷，劍身上多了幾處細小的缺口：“必是黑水玄蛇作祟。”
“那妖物能操控生靈心智。”
曾書書突然指著遠處，說道：“你們看！”
晨光中。
一道纖細的綠色身影，正在山腳下快速移動。
那熟悉的衣裙和銀鈴聲，不是碧瑤又是誰？
她身後還跟著，十幾個鬼王宗弟子，正朝山腰處，一個巨大洞窟進發。
即使隔著這麼遠，也能聽到她清脆的笑聲，隨風傳來。
“萬蝠古窟的入口……”
林燁眯起眼睛，“他們想幹什麼？”
陸雪琪收劍入鞘，白衣上沾著幾點蝙蝠血跡：“追上去就知道了。”
她看向林燁，眼中帶著著急，“還能繼續嗎？”
林燁吞下一顆回氣丹，感受著體內，重新流動的暖流：“走吧。”
“不過……”
他看向法相，道：“法相師兄可否先說說，天音寺為何對魔教的動向，如此瞭解？”
法相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簡。
“三日前，我寺收到一封匿名傳書，詳細記載了魔教各派的計劃。”
他頓了頓，眉心的硃砂，閃過一絲金光。
“據說裡面，藏有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