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不會傷害你,秦矩是天機道場的叛徒。”羅彬補充了一句。
張云溪同樣點點頭,道:“衛東,你不用擔憂,燒燬外場,你其實也促成了某些事情,某種結果。若是外場不燒,我們現在可能不在這裡。”
秦天傾的眼中,並沒有出現什麼殺機。
這也是羅彬和張云溪讓衛東過來的原因。
畢竟,外場還是天機山的,還是天機道場的。
這一燒,是打亂了叛徒的佈局。
同樣,也打亂了整個天機山的佈局。
可轉念一想呢?
外場不受損,無心人不出來,就算不會發生那麼多事兒,秦天傾離開之後,叛徒接掌天機山,接掌天機道場,這就是一件好事了?
在羅彬看來,無命人雖然可怕,但無命人至少純粹單一,並沒有那麼多惡念。
無命人會讓天機道場繼續延續。
叛徒若執掌下去,只會名存實亡。
羅彬的思緒飛快,衛東呆呆地站在那裡,久久沒回過神來。
直至張云溪再度招手,衛東才如釋重負,快步上前。
他眼眶還是紅的,甚至還淌下來兩行淚水,用手背擦了擦,臉上又露出笑容。
為人父者,替子報仇。
這才讓衛東真正的能釋然。
“那群怪人撐走了所有的船。”停步在三人面前,衛東啞聲開口:“我想著,還是要等等羅先生還有張先生你的。畢竟……我不能直接一走了之。”
說著,衛東又擦了擦眼角淚水,指了指他先前站著的位置,道:“那邊有一片竹林,我正在做竹筏,快好了,人多了點兒,竹筏得加寬,你們跟我來。”
語罷,衛東徑直往前走去。
張云溪和羅彬對視一眼。
秦天傾同樣微微點頭。
隨後,秦天傾將上官星月背在背上。
他並沒有做其它防備的行為,就好像一點兒都不怕上官星月。
遲疑中,羅彬提醒了一句,讓秦天傾得謹慎一些,別讓上官星月有其他可乘之機。
秦天傾只是淡笑,眼神古井無波。
羅彬便不多言其他了。
一行人走過衛東藏身之地,又往前走了五六分鐘,果然有一片竹林,地上擺著個竹筏,長而窄。
本身那個水洞的寬度就不多,衛東這竹筏差不多和之前木船一個尺寸。
三個人夠用,五個人肯定不行。
羅彬不多言,直接上前去砍竹子。
往日裡,揮刀砍樹,對羅彬來說是輕鬆加愜意,沒有一點兒負荷。
此刻斬竹,每一下都能感受到虎口和小臂關節的反震力,幾棵竹子砍下來,虎口微微刺痛,小臂都痠軟吃力得不行了。
默默感受著身體的不適應。
其實,這才是真實。
衛東麻利地做好了竹筏,羅彬搭把手,兩人推著,往水岸邊走。
張云溪一把年紀,幫不上忙,秦天傾又要揹著上官星月。
好在這裡地面溼潤且滑,個把小時,竹筏下了水。
秦天傾去了最頂頭,張云溪在後,隨後是羅彬,最後才是衛東。
衛東要撐竹筏。
夜色從深,逐漸退散,初陽出現。
進入竹筏中後,光線又完全消失,衛東攜帶的那些東西都沒了。
羅彬身上有電筒,摸出來,剛開啟,光亮持續了沒兩分鐘,就變得微弱,隨後再度黑暗。
這麼長時間,電池被完全耗盡。
竹筏平穩地往前,羅彬全神戒備。
終於,當竹筏穿過那水洞,出現在雙山相夾的那條河道時,更刺目的陽光揮灑而下。
感受著這股熨燙,羅彬都舒展身體,抻了一下懶腰。
當然,這途中上官星月是被平放在竹筏上的,秦天傾可沒有一直揹著。
張云溪臉色同樣舒緩不少,扭頭看了羅彬一眼。
就這一眼,張云溪雙目陡然瞪大,一副雞皮疙瘩滿臉,毛骨悚然的模樣!
他死死地盯著羅彬身後!
張云溪的表情,同樣讓羅彬心頭巨寒,猛地一下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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