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達,你就不要瞞我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了吧。”
陳群卻是耐不住性子,主動問了起來。
司馬懿卻是笑了起來:“長文兄,你可是被稱為潁川世家鎮定第一,卻為何如此就耐不住性子?也罷,我便告訴你便是了。”
陳群卻也啞然失笑:“仲達啊,你就快說吧。”
司馬懿點點頭,卻是將身體湊了過去,卻是笑著說道:“長文可知,諸葛亮奪下隴右之後,最該做的應是何事?”
陳群想了想,卻說道:“安撫民心?”
司馬懿點了點頭:“正是,諸葛亮要將隴右變成如同漢中一樣的屯兵之所,卻是要穩定住隴右民心,可是若是我能不讓諸葛亮收攏民心呢?”
陳群卻是一怔:“如何做?”
司馬懿微微一笑:“長文可知太祖曾經設定過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
陳群卻是一愣:“仲達,那些挖墳盜墓之輩,你提起他們做什麼。”
語氣中,卻是濃濃的不屑。
陳群是典型的潁川士大夫的代表,自然看不上曹操挖了梁武王的墓來收斂軍資的行徑。
司馬懿卻搖了搖頭:“長文可知,自從太祖之後,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雖然不再出現於世,我卻知道,那支軍隊卻改頭換面被先帝編為了鷹衛,卻也被陛下帶來了長安。”
“鷹衛?”陳群卻皺眉說道:“陛下的鷹衛人數不過數百,何堪大用?”
司馬懿卻笑了:“長文不可小看這鷹衛,這些人精於土木之道,挖洞卻是好手,我已經請陛下下令調派鷹衛進入隴右,保證能讓諸葛亮好好的喝上一壺。”
“一幫鼠輩,能有如此的能耐?”陳群卻是不信。
司馬懿卻說道:“這天下無有無用之人,鼠輩自然有鼠輩的用法,若是真如我之所料,諸葛亮要出兵涼州,又要坐鎮漢中,他卻不可能留在隴右,等他離開了隴右,隴右所留漢軍不會超過兩萬,到那時,我大魏派遣一員大將,吸引住蜀軍的注意,這支鷹衛可就能發揮大用了!”
陳群卻是嘆息一聲:“既然你有了主意,陛下也已經採納,我也無話可說,只是陛下卻是如何安排你的?”
司馬懿聞言,神色卻是暗淡了下來,隨即輕聲一笑:“依舊都督荊襄。”
陳群卻是輕嘆一聲,眼神卻變得溫柔了起來:“仲達,可覺得委屈?”
司馬懿搖了搖頭:“談不上委屈,我受先帝信重,又是顧命大臣之一,自當唯命是從。”
陳群卻說道:“仲達,你之才華不在諸葛亮之下,如今雖有顧命之名,卻無顧命之實,雖然都督荊襄,卻也有滿寵賈逵掣肘,曹休也一直與你不對付,你在荊襄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吧?”
司馬懿只是搖頭不語。
陳群卻又說道:“你我雖然都是顧命大臣,可你我畢竟不是曹家人,陛下想用宗室來壓制我等世家之心昭然若揭,我在朝中,你在外,宗室卻也奈何不得我等,可是你給陛下獻計,陛下卻還是不願用你坐鎮長安,仲達啊,不想想後路麼?”
司馬懿看著陳群的眼睛,卻是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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