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宸表現的很客氣,但是在楊功看來,李皓宸的客氣不過是掩蓋他的邪惡罷了。
楊功警惕的坐下,這個時候卻要聽聽李皓宸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卻聽李皓宸笑著說道:“今日請諸位來,不談別事,就為了請大家好好的喝一頓酒,來人,酒宴擺上!”
一句話後,許多衙役上前,手裡卻端著許多菜餚。
如今李皓宸手裡有了錢,這酒宴的規格自然也就上去了,每人面前一根羊腿,一隻肥雞,一條魚,另還有一些果子,用來下酒。
就這伙食標準,放在大漢,起碼一個人就要五百錢!
這些世家卻是面面相覷,如此豐盛的酒宴,卻不知李皓宸到底想幹什麼。
與這些世家想的不同,陳茂的心裡卻在滴血,這可都是縣裡出的糧食換來的食物!
就今天的宴會,卻讓陳茂都心痛無比,作為李皓宸的財政大管家,陳茂卻知道李皓宸剿滅三家之後,收斂的那些糧食,卻也沒剩下多少了。
姜家搜出來一百七十萬斛糧食,汝家和趙家也搜出來不下一百萬斛,可是李皓宸實行了官府可以借貸之策,這將近三百萬斛的糧食頃刻間就只剩了一半。
而且剩下的糧食還要養兵,這就是一大筆支出,畢竟借給老百姓的糧食,到了收穫的日子還能收回來,可是軍費卻是持續的支出!
可以說是用一顆糧食就少一顆糧食!
而老百姓們開荒,需要兩年的時間才能看見收入,也就是說,李皓宸從三家弄出來的糧食要頂最少兩年!
陳茂做這個少府做的已經很艱難了,如何能看得慣李皓宸如此鋪張浪費,若不是李皓宸告訴了陳茂,這次酒宴有別的目的,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李皓宸如此浪費!
而此時的李皓宸卻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陳茂的怨念,卻是笑著說道:“如此盛會,如何能沒有酒呢,來人,將酒給我拿上來!”
世家卻對李皓宸的酒不屑一顧,這些世家誰沒喝過好酒?大魏太祖的九醞春他們都喝過,所以他們卻不相信李皓宸能拿出什麼好酒。
卻見剛才上菜的衙役又進來了,卻是人手一個小罈子,放在每個人的几案上,每人一罈,童叟無欺!
楊功瞥了一眼這酒,卻見裝酒的小罈子不過一米大小,似這樣的器具有失朝廷的顏面,卻是對這酒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而李皓宸的興致卻很高,讓衙役給每個世家家主都倒了一碗酒。
可是這酒一倒出來,卻讓世家的眼中一亮。
只見倒出來的酒清澈透亮,執碗輕搖,一縷清芬倏然漫溢,似幽谷初綻的蘭芷攜著晨露,又似月下松針抖落的泠泠雪氣。
這是什麼酒?
楊功卻是一愣,他活了快五十年,卻還沒有見過如此清澈的酒水!
李皓宸卻笑著端起了酒杯,端在身前,對諸位世家家主說道:“請諸位滿飲此杯!”
楊功趕緊端起了酒碗,一飲而盡!
酒液滑入喉間,涼意如碎玉濺泉,頃刻滌盡塵暑,只餘舌底回甘的竹露松風,恍若飲下一整個山澗的暮春。
“好酒!”一杯酒落下喉,卻讓楊功舒服的喊了一聲,碗中的酒不但清亮甘醇,喝下去也覺得從喉到肚,一道熱線貫穿了楊功的全身,甚至讓號稱千杯不醉的楊功,似乎都有了一些醉意!
其他的世家家主卻也好不到哪裡去,卻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酒,似乎都沒有想到這樣的美酒竟然能從李皓宸的手裡拿出來!
李皓宸看著這些世家家主的表情,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這些酒卻是李皓宸用蒸餾法弄出來的,辦法也很簡單,就是將市面上的酒買回來,再用大火來蒸,而分酒的管子卻是用的竹管,將裡面掏空,這就成了最方便的分流管!
為了這些分流管,這縣衙中原來姜家種的那些竹子都被李皓宸給砍了一個乾淨!
而且三國時代的酒都是濁酒,李皓宸買了將近五百斤酒才蒸出了手裡的這八十斤酒,不過,看這些世家家主的表情,李皓宸卻知道自己這酒沒有浪費。
果然,楊功讚歎完好酒之後,卻是也顧不上讓衙役倒酒,自己就上了手,親自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又喝了下去。
其他家主也跟楊功一樣,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卻是誰都沒有顧上說話。
李皓宸一看,這可不行,你們光喝酒不開腔那能行嗎?
他向梁儲使了一個眼色,這個時候,你這個捧哏該上場了!
梁儲接到了李皓宸的眼神,頓時心領神會,卻是端起酒杯向李皓宸笑著說道:“敢問縣尊,此酒是何酒?又是從何而來?”
李皓宸呵呵一笑:“勞梁主簿動問了,這酒是我自家釀製的,卻是上不得檯面,如今我縣衙中沒有旁的酒,也只能請諸位嚐嚐了!”
梁儲卻是一搖頭,將碗中酒喝了一個乾淨,卻也帶上了三分的醉意,卻說道:“縣尊說的哪裡話,此酒卻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酒!卻不知此酒叫什麼名字?”
李皓宸卻是微微一笑:“新豐美酒鬥十千,咸陽遊俠多少年,此酒名曰是少年行!酒香凌冽,卻不算很有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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