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豐美酒鬥十千,咸陽遊俠多少年!”梁儲嘴裡重複著這幾個字,卻是擊掌而起。
“好詩,好詩啊!”
他的面上卻浮現出一種欽佩的眼神,對李皓宸說道:“沒想到縣尊如此大才,此詩卻做的堪比陳王了!”
他口中的陳王就是大魏的陳留王曹植,歷來就是各國文壇的大宗師,以他來比擬李皓宸,卻讓李皓宸有些心虛。
他剛才唸的那首詩,是王維的《少年行》,也不是他親自寫出來的,如何敢與曹植相提並論?
梁儲,讓你當捧哏,沒讓你這麼捧啊,你這麼捧,那不是捧過頭了麼?
可是看這些家主的面色,好像絲毫沒有對梁儲的話有什麼意見。
他卻不知道,這些家主雖然說起來也算是個文化人,可是以他們的文化水準,如何能鑑賞曹植的詩詞,再加上有如此的美酒,自然讓這些家主無話可說。
見諸世家家主沒有看法,李皓宸才笑著說道:“梁主簿謬讚了,本縣詩才如何能與陳王相提並論?不過樑主簿覺得此酒可飲乎?”
“當然可飲!”梁儲連聲說道:“若是此酒都不能喝,那天下還有何酒可喝?”
李皓宸呵呵的笑了起來,卻是說道:“既然如此,我還有一酒,卻比這少年行還要烈上幾分!卻不知道諸位是否願意一試?”
梁儲笑著說道:“固所願,不敢請耳!”
楊功冷冷的看著李皓宸與梁儲一唱一和的演戲,卻是又將一碗酒倒進了嘴裡,不過雖然這兩人的戲演的不怎麼樣,但是這酒是真不錯!
李皓宸一抬手,卻是就笑了起來:“來人,將那些酒給本縣拿出來。”
又有幾名衙役端了一些酒上來,只是這次端上來的酒卻與之前的不太一樣,單是容器就比上一次的要小上了不少,顯然這次的酒比剛才的要好上不少!
衙役們一開啟蓋子,一股猛烈的酒香,撲面而來!
不多時,整個花廳之中瀰漫著一種濃烈的酒香!
楊功的眼神卻是一亮,果然是好酒!
梁緒也趕緊端起了酒碗,仔細端詳了一下,卻見這酒的清亮與少年行相似,只是這酒香卻比少年行要強烈百倍!
他再也忍不住了,端起酒碗,就要一飲而盡,李皓宸趕緊出聲制止!
“梁主簿,這酒酒勁可猛,你可要小心一些!”
梁儲卻不以為然,一口就將碗中的酒給喝了下去!
只是這酒一入口,梁儲就覺得喝了一團火一樣,從口腔直到胃裡!
梁儲只覺得腦子一下子就迷糊了,整個人直接向地上滑了下去。
李皓宸嘆了一口氣,怎麼就不聽勸呢?
趕緊叫了兩個人來,將梁儲給搬到另外的房間去休息一下。
等到梁儲被搬了出去,李皓宸才笑著對一眾家主說道:“諸位,此酒性烈,只能小口喝,請諸位品嚐!”
如果說少年行只有四十度的話,眼前的這酒最少也有52度!
眾位家主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就一口,卻都被這酒給辣得吐起了舌頭!
就連李皓宸都被這酒給辣了一下子,雖然在後世,這五十二度的酒也算不了什麼,但是在如今他的身體裡,這五十二度的酒他卻承受不了。
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之後,李皓宸才苦笑道:“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此酒名曰相思淚。”
楊功同樣輕輕的抿了一口,卻覺得心中一片火熱,不自覺的開口說道。
“果然烈,卻與相思無二!名不虛傳啊!”
李皓宸卻笑了起來:“此酒比起少年行製作上要麻煩一些,卻不知道這兩種酒在市面上要賣多少錢啊!”
這些世家一聽,都開始算了起來,他們除了田地之外,也都是行商,不然也不會對李皓宸提出的蜀錦生意如此上心,他們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這酒若是賣到大魏和東吳去,這錢可就賺老鼻子了!
卻聽一名家主朗聲問道。
“敢問縣尊,這酒可賣?”
李皓宸心中微微一笑,終於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