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收回摺扇,拍在手心,“走著,讓我也見識見識王齕大將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一邊垂著頭的緋霜,眼睛裡又多了幾分紅潤。
“你們先去,我換身衣服。”
緋霜捂著眼睛,推搡著白仲出門。
“行,那你快點啊。”
“嗯。”
緋霜咬了咬唇,輕輕點頭。
眾人走出門外,緋霜關門,輕輕依靠著門扉,眼中紅潤更勝。
她也搞不懂,為什麼每次見到白仲,眼睛總會紅紅的。
......
......
醉春樓。
房間內。
王念拎起一壺清酒,倒入杯中慢飲。
他不常來外城,但難得有機會,所以來看看,只不過這醉春樓的酒比之內城那些個望仙樓之列,著實差了點意思。
就是不知道人如何。
以往他看望仙樓的清漣姑娘倒是頗為心動,只恨財力不足,不能一親芳澤。
來到醉香樓,他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期待,只是聽聞醉春樓的緋霜姑娘詞曲一絕,故來此欣賞。
只不過老鴇已離去了些許時辰,他這一壺酒都快喝完了,卻還是沒有撿到一個人影。
他有點不耐煩了。
區區外城,以他的身份地位,難道還有人敢與他搶人嗎?
飲完最後一杯酒,王念有些坐不住了,他要親自去問問老鴇,究竟為何到現在,人還沒來。
不過還沒等他起身,門倒是先開了。
“王兄既有如此雅興,又怎麼一個人在此地,不知道多叫些姑娘們好好放鬆一下。”
“來人啊,把清風,望月,秋花,曲水都給我叫來。”
白仲拎著一壺酒,如數家珍。
“是。”
老鴇站在門外應了一聲,有白仲在,她也懶得去屋裡討不快。
“來來來,王兄,今日賢弟做東,你儘管放開了便是。”
白仲一臉熟絡相,坐在桌邊毫不客氣。
“你是何人?”
王念看著眼前這個面容清秀,唇紅齒白的男人,眼神裡滿是警惕。
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了一位這樣俊俏的小郎君。
尤其是白仲這幅自來熟的樣子,更加加重了他的警惕。
君可知,凡示好者,必有所求。
這是他爹告訴他的道理,他一直記得。
“王兄莫要如此生分,咱們兩家還是故交呢。”
白仲搖了搖扇子,也暗自打量著王念。
和他想的不同,王唸的父親雖是王齕,但身形並非五大三粗,反而略顯瘦弱,在長袍的遮掩下,竟和他看起來差不多。
唯一讓人注目的就是,王唸的眼睛十分銳利,像是鷹眼一樣,帶著十足的攻擊性。
王念聞聲,卻是不接白仲的話,右手兀自按在腰間的長劍上,“你只有三個數的時間自報家門。”
“三。”
王念右手攢動,手中長劍閃過一絲寒光,劍身拔出三分之二。
“二。”
劍身出鞘,寒光凌冽,雖未指向白仲,但空氣中隱隱已經有了殺意。
“一。”
“家父白起,不知王兄可有印象?”
王念手中的劍一頓,轉手耍了個劍花收入劍鞘,“原來是武安君的後人,王某失敬。”
話雖如此,王念卻沒有和白仲同桌而坐的打算,反而坐到了另外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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