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未見過白仲,但素有耳聞,一個聲名狼藉之輩,他不屑同桌而坐。
“怎麼,王兄害怕我這酒水有毒不成?”
白仲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喝。
入口清淡,倒是和後世的白酒相差許多,就連啤酒的味道也不如,至於度數,白仲倒是不太清楚。
他並不嗜酒,喝不出來酒的度數。
不過看王唸的表情,他大概知道這樣不算是好酒。
“酒有沒有毒,某不知,不過人有沒有毒,某還是知道的。”
“噗!”
白仲看著王念,後者面無表情。
“你37度的嘴裡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王念不解白仲話裡的意思,但從白仲的表情也能看出,白仲是在表達對自己剛才那一番話的不滿。
“公子之‘毒’在淫靡放蕩之氣,不學無術之風,人盡皆知。”
“某不認為自己說錯話了。”
白仲的嘴角抽了抽,他倒是沒想到王念竟然這麼毒舌。
“停停停,你還來勁了。”
“毒不毒的暫且放一邊,你今日來此還不是和我一樣,男人何必為難男人。”
“自是不同,某今日來此,只為聽曲。”
王念神色莊重,倒是看的白仲生疑。
如果說一個男人來到青樓,只為了聽曲,什麼都不幹,那麼一般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消費不起,二是自身不起。
而王念怎麼看也不是沒錢的樣子,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王兄,你還年輕,不能放棄啊。”
白仲語重心長的模樣,倒是頗像一個長輩的關愛。
王念眉頭一皺,不知道白仲話裡的意思,不過有白仲在此,他倒是沒了聽曲的慾望,起身拜別,“若是無事,某就先走了。”
“且慢!”
白仲伸出摺扇,擋住了王唸的去路。
而王念見狀竟往後退了退,似乎只要接觸白仲,就會被不潔之風染上一樣,看的白仲一陣皺眉。
“有事?”
王念站在遠處道。
“王兄今日是來聽曲的,怎麼能連曲都沒聽到就走了呢。”
“我可是知道緋霜姑娘最近有了新曲,不妨一起來鑑賞一下?”
白仲強忍著怒氣,嘴角扯出一絲微笑。
要是別人敢這麼對他,他早就叫上王平一起招呼了。
但是王念不行,至少此時不行。
萬事開頭難,緋霜想要出名,還需要一個機會。
這個機會就是王念,作為王齕大將的兒子,若是連王念都對緋霜的曲子讚不絕口,那麼勢必會有一大群人前來,聲名也就打出去了。
反之若是隻靠腳伕客商之間的口口相傳,想要出名那不知道要廢多少時日。
白仲可等不起。
至於讓他自己來宣傳,白仲覺得那隻會有副作用。
信譽這一塊,他只能呵呵噠。
“白公子自己鑑賞便可,某還有事,告辭。”
王念抬步欲走。
白仲看的一臉無奈,既然王念不吃軟的,那他就只能來硬的了。
“王兄莫不是怕了?”
“怕待會人來了,按捺不住己身,被我撞破?”
“要我說,大家都是男人,這種事沒什麼遮遮掩掩的。”
王唸的腳步一頓,“何懼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