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望月、秋花、曲水,四個風格不一的姑娘魚貫而入,清風望月腳步略快,直奔白仲,而秋花曲水則伴在了王念身邊。
看著一臉暢然的白仲,王唸的眉頭一皺。
傳聞果然不錯,確實是一個沉迷酒色的紈絝子,自己若是像他這樣,怕是出不了幾個月,身子骨也要被溫柔鄉拖垮了。
想到這,王念大手一揮,將秋花曲水趕到了白仲身邊,白仲也樂得自在,四個姑娘輪流把玩,雨露均霑。
一邊的王念閉上眼睛,心中雜亂不堪,他現在有些後悔了,不該一時受激,答應白仲留下來聽曲的。
“注意點影響,沒看到王兄都皺眉了嗎?”
白仲說著,手上動作卻不停。
“是,公子。”
房間裡詭異的氛圍直到緋霜到來才被打破,而緋霜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也就只有白仲能做出這種惡趣味的事了,換做其他人,不為自己的名聲著想,也要被打一頓。
不知為何,她的心情反倒輕快了些,扶柳般的腰輕垂,朝著白仲和王念盈盈施禮。
“奴家緋霜,見過白公子,見過王公子。”
聞聲,王念總算睜開眼睛,他本就是為了緋霜而來,如今正主已到,自是要見識一番。
白仲也停下了動作。
他看著緋霜的打扮點點頭,一襲紅色的長袍從胸口蔓延至腳底,只露出雪白的藕臂,不過說是長袍,更像是層層紅紗疊在一起,若隱若現,緋霜邁步間,修長的腿從中浮現,紅白相稱,惹人注目。
眉頭點了一朵花色,素眼柔情,紅唇美豔,沒有多餘的首飾,唯有手腕處的一個翡翠手鐲和耳畔處的兩個耳飾,頭髮用髮簪盤在腦後,簡潔幹練,但又媚意十足。
不過讓白仲疑惑的是,王念初看緋霜時,眼裡確實有亮光,那是心動的眼神,做不了假。
但那一抹亮光也就持續了片刻,還不等白仲出口言說,便已沉寂了下去。
怪哉,難道王念真的不行?
白仲一開始只是調侃,但如今卻有些信以為真。
多看了王念一眼,白仲決定自己先觀察看看,他對史實不清楚,連一開始聽到王唸的名字時都很陌生,所以自然也不知道王念是否有後人。
該不會王齕大將就此絕代了吧。
白仲打了一個冷顫,還好自己和王念不一樣,每天都在努力的幫白起的家族開枝散葉,不然他都不敢想。
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後人這件事在這個時候還是很重要的。
揮了揮手,讓清風望月,秋花曲水四位姑娘下去,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白公子好指法,就是不知拿的拿不起劍。”
王念淡淡的看了一眼白仲,言語不屑。
“你想學嗎?我教你啊。”
白仲搖扇,若無其事的看著王念,想激他,還早了點。
王念見狀倒也沒再多說,而是看著緋霜,“素聞緋霜姑娘琴曲一絕,今日來此,便是一觀,還望不吝。”
“自當如此。”
緋霜盤膝,撫琴,纖纖素手劃過琴案,指尖在琴絃上游走。
白仲為了方便演示曲調,當時和緋霜用的是蕭,如今聽聞緋霜的琴音,倒也是頗為新鮮,比之蕭,琴的音律似乎能表達更多的情感。
前奏已了,緋霜開口唱曲,聲音輕靈,“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伴著琴音,緋霜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穿透的魔力,直奔人心。
就連聽慣了這首詞的白仲,竟也有些許感觸。
他看向王念,後者已不再倒酒,手中杯停在案牘上空,似乎再難移動。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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