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止是風評不佳,說他有風評都是抬舉他。”
“若他不是武安君的後人,那秦律的刑罰估計都受了一個遍了。”
王翦皺著眉頭聽著,對面的少年是他的子侄,倒是不至於矇騙他,只不過他想不明白,一向英武的武安君,為何會教匯出這麼一個貨色的後人來,簡直像是街上的地痞流氓一樣。
一口飲下杯中烈酒,王翦久久無言。
如今武安君正在韓國地界攻打野王城,王齕大將則是在進攻上黨,兩支軍隊在前線打的激烈,若不是他受了傷,怕也是其中一員。
難道是武安君是忙於戰事,疏於管教才如此?
王翦嘆了口氣。
若真是如此,他倒也無話可說。
秦國如今堪用的大將甚少,稍大點的戰事都要幾位大將輪著來,武安君更是脫不開身。
為此,武安君甚至在府邸教學過軍事戰略,凡秦國的好男兒盡皆可學,為的就是幫秦國培養下一代戰將,可惜的是,目前看來還無成效。
而他也曾有幸聽過幾天的課,故而一直視自己為武安君的半個徒弟。
“你說武安君將他安置在外城,並不許他進入內城?”
“是也不是,武安君是將他安置在了外城,但並未言說禁止他進入內城,只不過自從被安置在外城後,那公子倒是再沒進過內城,聽說過的依舊逍遙自在。”
聞言王翦不禁有了幾分疑惑,既然已經許久不曾來過內城,為何在今日突然來此?
王翦想不明白,所以他打算去看看。
前方戰事已經讓武安君憂心了,自然不可讓這些瑣事再擾。
“王叔,你要去哪?”
“莫管,吃你的酒。”
提上腰間佩劍,王翦回憶著自己看到的方向,一路摸索。
既然是步行,那距離肯定不遠,很快他就鎖定了一座建築,上面的牌匾刻著幾個大字‘鴻雲醫館’。
......
......
鴻雲醫館。
白仲看著眼前的堂口,倒是和後世的中藥鋪差不多,一個泥土壘制的前臺,有著各式藥材的抽屜櫃,垂著的房簾,以及一個扎著兩個髮髻的‘小’姑娘。
一襲青色長裙裹身,白仲看不到一點起伏,倒是那素面妝容,看著乾淨透亮,十分舒服,頭上的髮髻處還繫著絲帶,眼睛澄澈,倒像是涉世未深的樣子。
直到白仲他們跨進門,夏採兒才注意到,立馬放下手中準備曬制的藥材,迎了上去。
“公子可要是看病?還是拿藥?”
夏採兒原本想靠的近些,但是剛走兩步,一股莫名的味道就直衝她的鼻子,讓她不由得蹙了蹙鼻子,用一根手指橫在瓊鼻之下。
白仲見狀還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異味,趕緊聞了聞,卻是沒有任何發現。
“小平平,難道本公子很臭嗎?”
王平連忙搖頭,像一個撥浪鼓一樣。
“沒有,公子出門一向佩戴香囊,就算有味道,那也是香味才對。”
“奇了怪了,姑娘這是何意?”
聽到白仲的疑問,夏採兒慌忙搖頭,“非是公子原因,只不過採兒自幼鼻子靈敏,能聞到許多細微的味道,公子身上這是.....”
“姑娘能聞出來是什麼味道?”
白仲有些好奇,若連這個都能聞到,那夏採兒倒也算個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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