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醉春樓。
硃紅色的檀木幽幽,空氣中散發著濃烈的脂粉氣,身著黑色玄衣的少年躺在青妓的懷裡,一臉沉醉之色。
房間中心有一素色霓裳的女子,身前橫梗著一張古箏,十根蔥白的指尖滑動,傳出一陣白仲聽不懂,但是覺得很好聽的聲音。
白仲抬眼看了下旁邊持著酒壺的少女,後者立馬心領神會,飲入一口瓊漿,輕輕餵給白仲。
這....
白仲呆愣了片刻,感受著嘴裡的甘甜清涼,以及不老實的粉嫩小舌,心中只有一個感慨。
“萬惡的封建社會。”
他本是一名大學生,卻在一次醉酒後穿越到了這裡。
睜眼就是朱帳紅幔,還有衣著清涼的少女服侍,讓他差點以為自己誤入了某個數字傳媒。
不過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白仲一邊享受著前身尚未享受完的服務,一邊在腦海中梳理著前身的過往。
前身的身份顯赫,乃是秦國赫赫有名的殺神白起的兒子,亦和他同名,都名白仲。
白起,戰國四大名將之首,一生征戰三十餘載,坑殺兵卒百萬之眾。
白仲原本以為自己身為白起的兒子,哪怕繼承白起十分之一的天賦,也足夠當個大將穩度餘生了。
結果他在殘存的記憶裡看到的卻是一個上馬不能武,下地不能文,整日裡和狐朋狗友喝花酒的一個紈絝子弟,甚至連身體都喝垮了。
假如這樣也還好,有白起的餘蔭在,就算前身再怎麼折騰,也不會出大事。
可前身偏偏還不認命,但凡受到一些慫恿,就會上頭,被人當槍使,夜闖公主府,棒打太子門客都是家常便飯。
老實說,如果前身不是白起的兒子,估計早就死了好幾遍了,而前身和白起的父子關係,也在一次次摩擦中漸漸走遠。
前身最後一次見到白起,似乎都是一兩年前的事了。
而等白仲想在記憶裡瞻仰一下這位歷史上殺神的容貌時,卻發現有關白起的記憶一片模糊,甚至不如醉春樓裡姑娘的面容來的清晰。
“真是操蛋的人生啊。”
白仲睜開眼,前世種種他不再追究,既然已經他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白仲,那就要換個活法。
別的不說,他對白起還是很敬重的,這份敬重來源於血脈,再讓白起跟在他屁股後面擦屁股的事,他做不出來。
緩了緩神,白仲伸出腳,自有一名少女伸手攬過放在她的懷裡,輕輕用柔夷按壓著。
“公子,力道如何?”
身披青紗的女子眉目含情,柔聲道。
“嗯。”
白仲閉上眼,他倒不是為了享受,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出破綻。
一向恨不得住在青樓裡的人,突然改性了,怎麼說都不太可能。
為了避免露出馬腳,他覺得還是先維持前身的人設比較好,後面在慢慢改。
而他現在想的是另一件事,白起是在公元前257年被賜死的,也就是秦昭襄王五十年。
剛才他問過這裡的青妓,現在是秦昭襄王四十五年,距離長平之戰爆發還有兩年,距離白起被賜死還有五年。
也就是說,如果他想改變白起被賜死的結局,實際留給他的時間只有三四年,畢竟長平之戰也是其中的一個導火索。
“白起....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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