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不再多想。
宴成取出七竅血精石,玉石入手溫潤,十分舒服,全身像是泡在溫泉裡,十分神奇。
對著肩頭問道:“這東西你認識麼?”
舒狸湊近嗅了嗅,瞳孔一縮,隨即嫌棄地別過臉:“確實是好東西,但怎麼有股怪味?”
怪味?
宴成運氣一氣朝元,仔細聞了聞:
不過帶著一些野獸毛皮味道,哪裡怪。
神識檢查一番,掌心又浮起一片翡翠綠葉,對著血精石照了照,依舊沒發現魔氣、煞氣啥的……
正常的有點不可思議。
“嗯,像是……靈獸血。”
舒狸沉思良久,尾巴不安地甩動,“不過,他說的效果是真的,你練斧子時可以帶著它,氣血恢復會快很多。”
開山熟練度每漲一點,都得全力以赴,耗盡全身力氣,這麼說有了血精石他能無限制揮舞?
不得了!
宴成若有所思,將血精石收進儲物袋,並未直接使用。
有時間去丹堂讓顧丹丘再拿銅鏡照照。
他有那麼點不放心。
回到崖邊,繼續打坐。
五行訣修煉中。
……
苦竹山,漫山苦竹沙沙。
山腰處,曾經那座圍著籬笆的小院早已不見蹤影,只餘幾根腐朽的竹樁半埋在泥土裡,默默訴說著往昔的痕跡。
取而代之的是山壁上一面厚重石門。
“隆隆”聲響起。
田載元踏入洞府,石門在身後緩緩閉合,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窺探。
洞府內,血霧撲面而來!
百畝藥園中,成片的血魄幽曇妖異地綻放著,花瓣如血,血腥味滔天。
觀其數量,不下三千株!
柳煙兒款步上前,輕輕挽住他的手臂。
紅唇微啟,嬌滴滴道:“夫君,事情可曾妥善。”
田載元面無表情地將手臂抽出,搖頭道:“無妨,不過是聽見些動靜,出來檢視罷了。”
他目光掃過藥園,那些血魄幽曇似乎感應到他的注視,花蕊微微顫動。
像是在向他朝拜!
他抬手掐訣,一道靈光打在石壁上。
伴隨著陣法散去,一方四五米長寬的血池在石室中央顯現。池中血水粘稠,不時冒出幾個氣泡。
“嘩啦”一聲,一個身材中等的蒙面修士緩步從池中走出。
那人眉骨高聳,眉頭極粗,正是本該在靈獸界追查‘魔頭’的厲鋒!
只是此刻的他,雙目空洞,面板上佈滿回形血色紋路,行動僵硬如提線木偶。
“夫君?這才是你的夫君。”田載元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石壁上的螢石將他半邊臉映得陰晴不定。
柳煙兒纖腰輕擺,紗裙在血霧中若隱若現。
她掩唇輕笑,眼波流轉間帶著嗔怪:“夫君還在取笑人家,這就是具肉身傀儡,真正的厲鋒早就死在靈獸界血淵裡了。”
田載元沒有理她,目光盯著眼前的傀儡。
伸手按在‘厲鋒’胸口,掌心赤色紋路亮起,如蛛網般蔓延至對方全身。